苏锦楼早知苏环不是自怨自艾的包子脾气,这孩子年纪尚小,行事风格却向狼崽子挨近,恩仇清楚,有仇必报,有恩必还,心机细致,敏感多虑,好好培养,是个政治家的好苗子,可惜被那一对不负任务的父母给担搁了。
“爹……”苏环只叫喊了这一声,眼泪便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这哭不似昔日里在刘氏面前做戏时的嚎啕大哭,而是无声无息的冷静堕泪。
“你这孩子,就信你奶奶的话了,是吧?”苏锦楼悄悄的碰了碰苏环脸上的伤,“这是严家的严沛打的?”
这孩子是这个身材血脉的持续,不出不测的话,今后本身和苏环就是父子了,更何况,这孩子但是获得了母上大人的认同的。
苏锦楼轻柔的拍着苏环,说话的语气波澜不惊,“恨,是不能处理题目的。”
“爹,”苏环噙着两泡泪水,映着脸上的青紫,显得格外不幸,“你别想骗我,奶奶说了,只要好好用饭就能长高。”
苏锦楼上前一把抱起苏环,触手之间一片冰冷,天寒地冻,端坐了大半天,手脚必定凉透了,这孩子如何这么倔。
还未行至家门口,远远瞧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坐在门边,走近一看果然是苏环。
苏锦楼猜的不错,混战中被打成猪头的严沛,当晚就被饿了一顿,本日,苏环这一闹,恼羞成怒的严知敬亲身脱手将其狠揍了一顿,就连严沛之母,也就是怀有身孕的孙氏都被婆婆经验,直言不堪为严家妇。
不知怎的,苏锦楼的脑海中老是闪现出昔日里便宜儿子坑人时灵动的眸子,干脆书院里也没人管他,他便谎称已经托人和夫子告了假,与苏锦河一起回到了河西村。
“你们可返来了!”林氏满脸焦心,见丈夫与小叔子返来,赶紧迎了出去,“酯儿这孩子一向在这坐着,如何劝也不听,吹了半天的风,受了冻该如何是好?”
为了自在、爱情,她给苏三带了明晃晃的绿帽子,让年仅一岁的苏环背负了丢人的名声,即便补写了和离书,又与严家完整断了干系,可名声污了就是污了,严氏是苏环的娘,这一点谁都不可否定,严氏私奔,这也是板上钉钉的究竟,苏环怎能不受严氏的拖累?
苏环昂首,眼睛里似是洒满了星光,亮晶晶的,总算规复了昔日的神采,“爹,严沛那边不消你插手,你放心,我的事我能处理。”
小孩子三观未塑,最轻易长歪,特别是像苏环如许早慧的孩子,更是要重视其心机状况,如果小时候不慎长歪,长大后即便要改正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