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玥心知爹爹最为重情,长姐做出错事,最肉痛绝望的人就是爹爹,既然爹爹已然奖惩了长姐,她就不再于此事上做过量的计算,总不能当真让爹爹把长姐送进官府吧。
八十板子下去,别说是弱质女流,即便是个丁壮男人,也挨不过这一关,人都是怕死的,奶娘也不是甚么意志果断的人。
王永风拿着这一纸供状,看着上面记录的环环相扣的战略,千万没想到和顺可亲的大女儿竟用如此毒计谗谄嫡亲。
王永风点头,一脸附和的说道,“这是天然,听你刚才所言,那救你之人是府学新晋学子?我明天就下帖子请他过府一叙。”
吴氏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语气陡峭,内容没有一丝添油加醋,跟着吴氏的论述,王文玥与底下的几个丫环心中更加发急。
“不,不!我不信赖,爹,你在骗我!”
“夫人,文玥现在已经晓得这统统都是曲解,天然不会再做甚么胡涂事,今后还需求你多多操心。”
王永风觉得他说出了本相,大女儿就会信赖他的话,就会重新变成阿谁和顺体贴的乖女儿,他从未想过,有的人会钻牛角尖,甘愿自欺欺人也不肯接管究竟,王文玥的脾气已然定型,和顺只是她的面具,内里本色上还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护主倒霉,毫无作为,这本就是渎职,府中可不养闲人。
明兰等三个丫环连连叩首告饶,“主母饶命,大蜜斯逼迫我们谗谄二蜜斯,我们不敢不听啊。”
“文玥,你不消演戏了,”吴氏眼底一片冷酷,王文玥谗谄文珺就是触了她的逆鳞,从今今后她不会再将此女当作本身的孩子,“你身边的奶娘丫环婆子都已经被我关起来了,纵使你往文珺身上泼再多的脏水,府中的下人也不敢妄议主子,更不会废弛文珺的名声。”
“苏兄,晋亭先生邀你过府一叙,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如果获得先生的指导,你就不消苦无夫子的教诲了,此时的你是不是很不测?很欣喜?”
吴氏见王文玥仍不断念,想要往文珺身上泼脏水, 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是一巴掌。
吴氏揉了揉模糊作痛的额头,刚想让人将文玥带进内室,未曾想却听到一道迷惑的声音。
王永风又对一言不发的二女儿说道,“文珺,我晓得明天这事委曲你了,是我这个当爹的办事不公,你姐姐她也是一时想岔了,我代她向你报歉。”
“你设想谗谄文珺,念你是被别人勾引,罚你在祖宗牌位面前好好深思,明日回房后禁闭三个月,这三个月内誊写孝经百遍,抄不完不准出门。”
吴氏让其他几人亲眼旁观丫环被杖责的景象,三人被当众扒了裤子,板子一下一下的打在臀部与腰部,不一会儿就出了血,其别人何时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一个个吓得浑身颤栗,盗汗直冒。
“爹!”王文珺一听这话,内心顿时揪成一团,“哪有当爹的和女儿报歉的?常日里慎重严肃的爹爹如何变得如此婆婆妈妈?”
吴氏对于这个奖惩很有微词,碍于王永风一家之主的颜面并未明言反对,但在归去的路上,一向没有给过王永风好神采。
“二妹, 你……你如何返来的?”王文玥立马收起失态的狼狈模样, 刹时变回了和顺体贴的大姐姐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