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冷冷道:“现在我亲口与你说,你也不信么?”

宝儿‘唉哟’一声,睁眼瞥见是他,愤怒道:“我在求菩萨佛祖保佑娘娘,你少来拆台。”

江晚晴闻声声音,终究暴露心对劲足的笑容,深呼吸好几次,才平复下冲动又镇静的表情,谁料回身一看,那男人竟然又原路折了返来,立在门口,阴沉着脸:“另有一事。”

福娃可以是例外,凌昭却不会。

宝儿:“呸!骗鬼去吧。”

凌昭好久说不出话来,大氅袒护下,手都在颤抖,终究,他怒极反笑:“畴前毒咒我的北羌人不计其数,现在多你一个又有何妨!”

江晚晴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堆积了七年的情义一旦发作,只怕他连这里是皇宫都能忘光了,还觉得是在尚书府,与她只是小情侣闹闹别扭。

江晚晴沉默了会儿,掀起被子,本想站起来,可右脚的鞋子落在另一边,她只好穿戴一只鞋子,右脚点地,走了一步。

江晚晴游移半晌,也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凌昭已经走畴昔,捡起那只绣花小鞋,又折返来,哈腰替她穿上。

凌昭眼角的余光瞥见,状若不经意地走过,往那朵绢花上踩了一脚。

这男人站直的时候,像一座小山岿然不动,独立于世。

凌昭面无神采:“那只狗本是送去泰安宫的,下头的人粗心粗心,任它跑进殿内,本王才来带它归去――”他别过脸,语气又冷又硬:“――并非决计来这一趟。”

这本就是意猜中的答案,江晚晴松了口气,直截了当问:“你想当天子?”

江晚晴冷酷道:“为人臣子,带兵兵戈、安定国土,本就是王爷分内之事。”

凌昭冷着脸, 死力保持的安静下,是死死捏住的双拳和额头上凸起的青筋,他走近两步,声音降落:“你起不起来?”

凌昭猛地一脚踹开门,扬长而去。

江晚晴只瞥见他大步走到跟前,尚未反应过来,紧接着身子一轻,腾空而起, 视野刹时恍惚, 面前的景色都倒置了――等醒过神来,她已经被男人扛在肩头,头上簪着的玉钗掉到地上,一头青丝如瀑布散下,一朵红色的绢花也孤零零地飘落在地。

凌昭笑了笑,涓滴不恼:“活力了?”目光下移,落在她膝盖上,又问:“跪多久了,膝盖疼不疼?”

江晚晴差点吓出了心脏病,仓猝收敛笑容,清清冷冷地睨他一眼:“何事?”

凌昭沉默。

她听不下去,缩回掉了一只鞋子的脚,用薄毯子挡住,正色道:“我是先帝的皇后,皇上的嫡母,你的皇嫂――晋阳郡主想必已经对你说过。”

江晚晴跪在地上,撇过甚:“不是跪的你。”

她只说,别无所求,只求他赐一死足矣。

他逼近神情冷酷的女子,微低下头,渐渐的、低而缓的问:“多年苦战,换得北羌退兵,现在天下承平,我不该拿回我应得的么?”

江晚晴退开两步,保持安然的间隔,看着他:“王爷,皇上会有亲政的一天吗?”

凌昭安然道:“是。”停顿一会,他闭上眼睛,再次展开时,目光腐败而开阔:“我不欠他……晚晚,我们不欠他甚么。”

江晚晴发髻乱了,黑发缠乱地落在肩上、背上,有几缕掉在额前,显得楚楚不幸,她捏紧了手中念珠,眉眼含怒:“无耻。”

凌昭怒极,狠狠将桌上的一盏茶砸下,跟着一声高耸且锋利的脆响,茶杯四分五裂,冷茶泼了一地。他胸口起伏,双目泛红:“既然这就是你所求,本王成全你,难为你一片痴心向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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