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别担忧。”秋嬷嬷笑着给闫清递上一盏茶:“太后是咳嗽给别人看的,并不是真的病了。”
像人又像鬼,衔接得天衣无缝,又诡异得让人胆怯。
有些灰烬飘出来,落在地毯上,白惨惨一片。
林殷愣了愣,有些绝望:“是,臣晓得了。”
见闫清宽裕,秋嬷嬷笑着将闫清带出佛堂:“太后不会怪您的,太后说,能在佛堂里睡着,证明内心纯洁呢。”
“行吧,我走了。”
“郡王快些起来,地上凉。”
“……”闫清有些懵。
“皇祖母身子如此健朗,您福寿万年。”
看来南朝王背后里想着夺位,实在还是顾忌着太子吧。
“你做甚么?”
“……”这风风火火的。
“皇祖母迩来可好?传闻您有些咳嗽。”闫清担忧道。
“假装的?”闫清想了想,便明白了。
闫清便唤住她:“金环,产生甚么事了?”
“这是卫家的。”
这件事闫清想了好久, 感觉此次林家算是死里逃生了,没想到他只是想警告一下林家, 却引发了这么大的反应。
陈氏从屋外出去,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太子,沉默不语。
他……睡着了?
“恩典?”闫清不是很明白。
“李松?”闫清认得此人,这是李公公的干儿子,人称小李公公。
闫清:“……”这是要劈面报仇么?
“来过,见郡王睡着了,便走了。”秋嬷嬷忍着笑。
“郡王。”林殷唤道。
“不是烧东西吗,在哪?要不朕把全部皇宫给他,让他一次烧个够?”天子满脸怒容。
“好说。”闫清忍住笑意。
闫清感喟:“你为甚么要这么折腾呢,折腾来折腾去的,有甚么意义?”
“在书房……”
金环就是慈庆宫的内应,东宫一有事情就会去慈庆宫禀报,这也算是告状了。
闫清猛地睁眼,见到佛堂的门已经翻开,秋嬷嬷站在他面前。
闫清猛地一震。
现在的太子就仿佛一向披着人皮的鬼怪,俄然从人皮里冒出来个头,又不将人皮完整脱下。
闫清挺想去帮把手,可他的身份不答应,见这里乱糟糟的,脚一抬就进了太子的书房。
闫清没有转头,跪了一会后缓缓站起来,往小佛堂走去。
“……”闫清:“无妨,林家有林家的态度,我也有,只要不触及底线,统统都是能够转圜的。”
闫清深吸一口气,拿了桌上的茶壶就往炭盆里扔,见火还没灭,又跑出去在大缸里舀了勺水进来往炭盆里浇,连着跑了几次。
闫清回身往慈庆宫走,身后的林殷一向哈腰恭送,直到闫清的身影消逝,才直起家子,缓缓往宫门口走去。
“你说。”天子看向太子。
闫清:“你说。”
……
太子的脸都被火光熏红了,松快地拍鼓掌,回身从桌上拿了叠信,信封上满是空缺。
“仿佛是西郡王的袍子……”李公公道。
“去哪了,细心找,必定藏起来了!”南朝王气愤地扔了勾子。
秋嬷嬷让小厨房热了些饭菜,闫清拼集着吃了,便不再等太后起床,分开了慈庆宫。
闫清看南朝王的神采,感觉要不是太子在场,他恐怕已经开端破口痛骂了。
“快点清算,皇上和南朝王正往东宫来了!”一名内侍一起跑出去,累得汗流浃背。
太子抿着唇,仿佛没获得对劲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