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闫清就筹办出门,枢密院离王府很近,出门走两条街就到了,连肩舆都不消坐。
天子指指坐在一旁的闫清:“西郡王,他整日太闲了,把他扔去朝廷里磨磨,你不消担忧,凡是做错了,你照骂就是了。”
“多谢。”闫清再次点头。
“是不是感觉当场抓了我和你在一起的现行,林家明日就能上奏请赐婚了?”闫清道:“你现在是不是筹办待会上演一场苦情戏,甚么为爱私奔或者深夜私会?”
王知深几次出屋子,倒茶或者是出去处事,返来都敌手忙脚乱的闫清视而不见。
本来因为突但是来的任职,闫清都已经健忘林家的事了,没想到林家却主动找上了门来。
内里的屋子传来一声王知深的干咳声。
不过闫清也垂垂风俗并学会了, 他激流勇退, 也要独善其身。
幸亏的是闫清虽繁忙了一上午,可也算是把一天的事做了,中午有人送饭来,闫清便跟着沾了王知深的光,不消跟着世人去吃大锅饭。
“你不想去也得去,明日就给朕滚去点卯,少半刻钟都不可!”天子瞪着闫清。
闫清沉默了,仿佛还闻声了屋子里王知深抬高的笑声。
“就这些吗?”闫清看着也就百十来本,清算这些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闫清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几十本奏折刹时变成了几百本,眼看着中午越来越近,闫清恨不很多长几只手出来。
进了枢密院,见来点卯的大家来人往,闫清本觉得会对付很多人的问候,没想到大师都忙得底子不睬会他,最多只是停下来弯个腰行个礼,闫清想开口问个路,人家就仓促走了。
王知深挑眉, 有些难堪:“这个……已经安排人补上了, 不日就要任职。”
王知深神采和缓了些:“第一天也情有可原,今后郡王牢记别迟了,枢密院里端方森严,毫不答应违规乱纪者。”
看来还是有人来向他打号召的嘛。
可天子仿佛并不买账, 只淡淡“嗯”了一声。
闫清睥着王华手中那根红带子,嘲笑一声。
闫清看看桌上的奏折,又看看王知深的屋子,无言捏了捏拳。
王知深说得声情并茂, 仿佛快被宸王打动得落泪了。
林家的人面面相觑,还想要试一试,毕竟西郡王是出了名的软性子。
沈逸指指墙。
他吃了两次林语棠的亏,再不学乖点,他还要不要在燕都城混了?
天子又挂上了温暖的笑, 对王知深道:“你那边是不是另有个殿学士的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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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王知深。”天子道。
就在林家的人刚到的时候,各个巷子里俄然呈现一大群人,以王华为首。与林家的家仆比拟,这些人一看就是宫里的禁军,左肩上挂着的银质徽章在暗夜里让人夺目。
这一顷刻,闫清深深地感到索然有趣。
太后传闻此事的时候乐开了花,还让闫清给她带枢密院的孤本返来看看。
“等等。”闫清唤住他,指着剩下的一大堆:“这些不拿走么?”
公然身份害人,才来第一天就有人送礼了,他收还是不收呢。
王知深又出来倒茶水,此次倒没有再直接出来了,而是端着杯茶站在书案前,对闫清道:“郡王对枢密院可还适应?”
总算在中午前清算结束,沈逸掐着时候来了,笑呵呵地检察了下,然后抱着一叠奏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