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西门庆乃是恭维派中的扫地僧,就这么顺水推舟,把他的爱妾送出去了!
“你……你……你到底干甚么了?”
一想到武松就入迷,如何也得念叨一阵子。描画着他在路上的辛苦,当然还会揣摩,他会不会想着本身?如果有思念的时候,他会做甚么呢?
可巧有个小弟奉告他:“外城宣泰桥畔的西门府上二姨娘,当初是山东出了名的美人,眼下出阁嫁人,更是出落得珠圆玉润,听那三姑六婆说,的确是杨贵妃活着,更兼脾气温婉,傲骨天成……”
那小弟却答不上来了,抓抓脑袋:“仿佛是逛瓦子的时候传闻的,谁说的?记不得了,也就是个貌不惊人的浅显人……”
传闻只是个食肆小老板,但却比她见过的统统男人都懂风情。短短两句话,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直接把西门庆比成了路口劈面杀猪的,让李娇儿感觉本身畴昔这么多年的花魁生涯都白过了。
对武松所谓的“聘礼”倒没太大等候。毕竟只是做给外人看的,免得他一世英名,在她这个旅店小掌柜身上毁于一旦。
实在她连推波助澜都算不上。谁让李娇儿本身不循分,要偷男人,梯子都筹办好了呢?谁让高衙内非要觊觎别人家媳妇,上赶着爬墙呢?一步步本身走进圈套,可没人在背后推他。
眼看三个大男人都眼巴盼望着本身,有点脸红。从速收起遐想的心机,严厉地咳了一声。
……
这话如果从别的男人口里说出来,潘小园还得揣摩一下他是不是在撩本身。如果从武松口里说出来,她估计要打动得当场给他生孩子。但燕青是例外。她跟燕青也算是熟人了,晓得他的蜜语甘言天禀已经深切骨髓,听他说出这类话,就像听他说“本日气候阴沉”一样习觉得常。
本来俩人打的算盘,把这事做成“高衙内夜闯民宅,逼`奸官员家眷”,借此教唆一下西门庆和高俅的干系。如果高衙内不幸被西门庆府上仆人打伤打死了,说不定高太尉一怒,不顾蔡京的面子,直接把西门庆撸回百姓,下个大狱,也说不定。
以是还是偏向于以为,这是李娇儿的双方面行动。
西门庆府里全都惊醒了,一群小厮丫环围过来看热烈。
李娇儿惊骇侵犯臊,捂着脸,用力将衣衿往上提,胸口的一抹白净勉强挡住,想死的心都有了。
叹口气。李娇儿莫非是动至心了?
还是西门庆有点应变之才,也幸亏常日里三瓦两舍的没少逛,跟高衙内倒是个脸熟,错愕一阵,找回了明智,赶紧道:“我道是谁,本来是……嘿嘿,本来是高衙内驾到,小人久慕令尊,失敬失敬!衙内可有摔着?……这个,衙内倒是何时看上敝宅这个娘子,阿谁、这是风骚嘉话君子成人之美,小人不敢割爱……哦不,是不敢夺爱、不敢夺爱……衙内请进屋歇息……”
与此同时,西门庆宅子里,不知哪个警戒的小厮喊一句:“有贼啊!抓贼!”
燕青明显也有同感,狡狯一笑:“表姐有何筹算?小乙巴不得看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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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妇道又不能卖了换钱,与己何干。
燕青密意凝睇周通:“娘子是个好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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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回绝了的女人必定多如牛毛,这方面燕青能没经历?
周通来了兴趣:“那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