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秋缓缓点了点头:“那秋娘……你想必是非常熟谙了。”
树上的叶尖染了点点黄, 一场场雨过后, 气候也微微转凉了,消去了伏暑的闷热,轻风带着丝丝凉意, 这般气候, 最是恼人。
苑雅茶庄他是常去,秋娘就住在苑雅茶庄的后院里,平时除了他以外,从不见客,后院也向来没有闲杂人来往。他在苑雅茶庄私会秋娘的事情,就连本身随身的小厮都不晓得,瑞王爷是如何晓得的?
而王氏则是宁国公的嫡女,若不是当年两人在偎翠湖偶遇,英姿俊朗的他令她一见倾慕,恐怕王氏也不会下嫁于他。
泰安侯有些胡涂了:“可那不是……不是瑞王塞出去女儿吗?”
“你只要收了这个女儿,对外讲说你本就有个女儿,因家里女儿少,怕养不活,就一向养在故乡,从未示人。现在女儿大了到了婚配年纪,才带了返来。只是这此中奥妙,除了你和尊夫人,再勿对旁人提及。”
“哦?”白子秋微微挑眉,“这般意义是……”
“不急。”白子秋命丫环奉茶, 与之闲谈茶之道, 一盏茶毕,方笑问道:“听闻你家里只要三个儿子,并无女儿?”
“哦……难怪你常常往苑雅茶庄去,想必也是内心愁闷,常去散散心?”白子秋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狭长的眼眸看向泰安侯。
泰安侯一口茶呛到了喉咙里,狠恶地咳了起来,丫环递过来了一条洁净的帕子,泰安侯接过攥在手里,咳得不能自已。一番咳嗽之间,脑筋已经转了几转。
“王爷竟也传闻了?”泰安侯端起桌上的茶,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才叹了一声道:“唉,不提也罢。”
泰安侯低着头,鼻头上出了一层细汗,原是他有把柄在王爷手里,王爷才会找上他,可这一层干系,打死他也不会说的。眼看王氏起了狐疑,他一个字也不敢说,只能硬着头皮跪着。
他摆布一看,下人不在房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求道:“夫人,听我细讲,不是你想的那样。”接着连气都不敢喘,一口气把瑞王跟他说的事情讲了一通,说完缓缓地喘着气,巴巴地睁着眼看着王氏:“我……能起来了吧?”
“本王有一条要求――需得给她预备伶仃的院落,旁人无事不成前去骚扰。”
泰安侯一回府,就吃紧地去处夫人王氏汇报,他刚开口说要多个女儿时,王氏便觉得他内里多了个私生女,抡起桌上茶壶就扔了出去,还好泰安侯躲得快,闪到了一边才没被砸到,但还是有几滴水溅到了他的衣摆上。
白子秋眼神突然变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且想想,如果今后被人晓得我们的女儿是假,旁人必然会觉得是我们妄图与王爷攀亲,弄了个嫁女儿来乱来瑞王……”
泰安侯听得“苑雅茶庄”几个字,蓦地坐直了身子,手放在衣摆了搓了搓,笑道:“是是是……不瞒王爷,爱茶品茶,我就爱这一口。”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放到嘴边品着。
白子秋笑道:“你位居侯爵,这么多年,家里却只要一名贤妻,不纳妾室,可见你们伉俪二人真是伉俪情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