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敬道:“许是去茶庄了吧。”
王氏叮咛下人去买药,连夜把药熬了出来,天还未亮就从速给纪文海敷上,这药公然如幽清散人说的一样,药到病除,日上三竿时,纪文海身上的红疹已然尽数退去了。
幽清散人笑了几声:“猜得不错,是贫道所为。”
纪云闲晓得王氏此时心中忧心儿子的病情, 必然不会是来到西院闲谈的, 见她只是顾摆布而言他,便开口问道:“三哥的病可好些了?”
“好也不好,现在羽士给的那点药用完了,文海另有半身的红疹未退。”王氏抬眼看向纪云闲,面露要求之色,欲言又止。
纪云闲听得似懂非懂,但有一点她清楚,她是穿越来的,来的时候就是一只猫,没有家人,没有身份,仿佛与他说的“俄然冒出来的”有些符合。如果这羽士真的能算出来,那么她想晓得,今后的日子,她会归去,还是永久留在这里?
幽清散人拿在手里一看,叹道:“这签筒里只要一支‘下下下签’,倒被你抽着了。莫急,待贫道为你解签。”
“可不是?”如柳接道,“那又有甚么体例,谁让儿子的治病药握在人家手里。”
幽清散人说完停了会儿,提笔写了几个药名,复又道:“再说他打我一事,既然贫道没有轻浮之意,又无端受了他一拳,贫道恰当小惩一番,也是应当的。”
“我三哥的病……”纪云闲抬眸看了畴昔,“可与散人有关?”
纪云闲挤出一丝笑:“累了,我先去安息会儿。”
“这事不能混为一谈,起首,贫道没有轻浮你,贫道只是见你命数独特,不常见,故而镇静了些。至于旁人如何对待,心清之人看之平常,心浊之人则看万物皆浊,与别民气里有关,贫道不能摆布。”
“论理这事我原不该应下,但是……可我实在是不忍心看文海受折磨。”王氏眼里噙了泪,把那羽士的要求讲给了纪云闲,末端兀自感喟道:“我做的这叫甚么事!女人不必难堪,我这就去回了那淫道去!”
“快走吧,三哥的病情担搁不得。”
“将来……”幽清散人指尖微动,摇了点头,“贫道算不出来甚么。”
……
王氏抹了抹眼角的泪,一再伸谢后,与纪云闲一同出了西院,雨青留在屋里,如柳跟着去了。
纪云闲不想在这陪他玩下去,回身就要走,幽清散人一急,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