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芷转头,看了柳若羽一眼,嗔道:“不喜好!”
柳若羽把这个小玩意往红芷脸前一放,笑道:“红芷,你瞧!”
柳若羽一身白袍,肩上背着一个褡裢,一身风尘仆仆,倒是眼露精光。一进门,便镇静地喊道:“红芷,我新作了《倚红曲》赠你!”说着,把身上的褡裢解下,内里放的尽是唱本。
散场后,小莲收琴, 庞大的黑影压了过来,水云闲吸了吸肚子,用力儿往边边挤了挤,琴被安安稳稳地放了出来, 小莲没有发明。合上琴盒,小莲便跟着红芷回屋去了。
“瑞王?”红芷转头笑看向柳若羽,“你非要带我去吗?”
水云闲躲在暗处听着,琴音低诉,道进了哀痛之情,听之不免让民气中悲戚。
红芷气恼了,往床上一躺,面朝里道:“不去了!”
红芷梳洗伏贴,方迎了柳若羽进屋。
红芷部下由缓转急,一曲就要结束,那人始终没有再转过来看一眼。
“你说的是,我改好了再送你。”柳若羽把唱本收了起来,对站在一旁的小玉笑道:“给我倒杯茶喝。”
那两个杂役弄丢了招财,赛貂蝉气的暴跳如雷, 把他俩绑到后院, 拿鞭子狠狠抽了几下,又命他们出去找。但是猫丢了, 哪那么好找, 为了不影响早晨接客, 赛貂蝉只好去找了只纯白的猫,让人用墨把耳朵涂黑,先临时对付着。
谁痴痴地望着你了,自恋!水云闲前爪在白子秋胸前撑起,气鼓鼓地看着他。
红芷往前疾走了几步,方才转头笑道:“走吧。”
白子秋轻抚猫背,喃喃道:“你如何这么烫?抱病了吗?”
“谁有那闲工夫去游湖,我不敷睡呢。”红芷拿起了一把团扇,在手里把玩着。
柳若羽笑着抱着琴,追上了红芷。
柳若羽这才醒转过来,连声道:“去去去!如何会舍得不带你去?”
柳若羽取来了琴,给她在船头支好:“本日弹哪首曲子?”
水云闲躲在红芷的屋里不敢出去,想等避过风头后再走,赛貂蝉有了新猫,估计很快就会把她忘了。幸亏红芷屋里的桌上总会有放些糕点,能够充饥。
“既然是游湖,那便弹《西湖春》。”红芷低头笑了,手指拨弄琴弦,抬眼却往瑞王的船上看去。
柳若羽忧心唤道:“红芷……”
一曲过半,劈面的船上出来一人,先前嬉闹的女人们,恭恭敬敬地站到了两侧。
红芷见他不答,气得转转头去不看他:“公然不想带我去!”
红芷指了指桌上的茶壶:“茶壶就在你面前,看不见吗?”
红芷手一抖,错了一个音。柳若羽笑道:“你也有弹错的时候。”
一曲未完,红芷狠狠地拍到了琴弦上,“铮”地一声,吓得正在找处所躲藏的水云闲跳了起来。
柳若羽赶快到床边来哄她,悄悄推了推她:“去吧……”
红芷扭了扭肩膀,不睬他。
小玉所说的柳公子,恰是淮南柳若羽,那日红芷在瑞王面前弹的就是他的新作。
柳若羽道:“你有些急了,但是有烦苦衷?”
这日晌午,红芷正在小憩,小玉出去报导:“女人,柳公子来了。”
红芷见那糕点老是很快就空了盘,觉得是小玉和小莲偷吃了,也不在乎。
红芷立在船头看湖面上的野鸭子,笑靥如花,柳若羽笑着看向红芷:“可想操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