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闲被他跟的有些烦,但又不好明说:“虽说今次父皇答应女眷打猎,但男女毕竟有别,还望长孙殿下自重。”
不过纪云闲也不想放弃这独一能撒欢的机遇,扬了扬手里的缰绳,对如柳喊道:“你在这等我,我去打几只小兔子就回,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纪云闲看了过来,叹道:“你一个女儿家,那里会这些?猎不猎兔子甚么的,不打紧,不打紧……”
“七婶不消谢我。”白钧文驾马跟上前来与她并肩走着。
走了一会儿,见如柳抬手撩了下额前的发,她便顺势问道:“累了吧?累了就归去安息会儿。”
白子秋看动手里的书,目不转睛, 缓缓放下茶杯, 淡淡隧道:“明日能够去打几片树叶练练手。”
白子秋倒是落拓,坐在窗前一面品茶一面看书, 悠然隧道:“天然不一样,林间有分歧于马场的兴趣。”
火线到了一处岔道口,白钧文仿若没听懂七婶说的话似的,指着左边一条道道:“我们走左边这条吧,我明天就在这边打了很多猎物。”
忽而马蹄声渐进,白钧文驾马而来,看了看那根牵马的长绳,笑道:“成心机,瑞王府高低人都是这般牵马的吗?”
整整一天, 非论纪云闲如何软磨硬泡, 好话说尽,软硬兼施,她还是硬生生地被他牵着溜了一整天的马。
纪云闲料定左边那条路有诈,不再踌躇,驾马往右驰去。
纪云闲见如柳慌乱,晓得白子秋千算万算,只顾防她,倒漏了白钧文,不过谁会像白钧文这般闲得没事干,不好好打猎,偏要去管他瑞王府上的事。
白钧文见她要往右边走,忙叫住道:“走左边吧,左边挺好,猎物多,我不骗你,你不信逛逛尝尝,如果打不到猎物,我赔给你。”
“七婶谈笑了,叫我钧文就好。我还觉得七婶与旁的女子分歧,没想到也这般在乎男女之别。”白钧文固然嘴上这般说着,可涓滴没有想要避讳的意义。
纪云闲拽住缰绳,夹了上马肚,小粽马嘚嘚地向前跑去。一阵风拂向脸颊,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啊,自在的风!
白钧文见她这般直接,不怒反笑:“你既然嫁给了七叔,我叫你一声七婶,我们是一家人,七婶如此讲,倒是有些见外了。”
纪云闲看着他抬起苗条的手指悄悄地翻页, 复又端起桌上的茶送至嘴边小酌一口,这般悠然的模样, 让人越看越气。
如柳转头时一脸惶恐隧道:“娘娘,是奴婢做错了甚么吗?”
纪云闲直愣愣地看着那根绳索,在内心把白子秋狠狠骂了一通,看来如柳本日是有备而来,想等闲甩了她,但是不轻易。固然这会儿她很轻易就能扯过缰绳,可也很轻易把如柳扯到地上,如果马儿跑起来,如柳万一不放手,那结果不堪假想。
骑着马悠悠地走了一会儿,纪云闲看了看如柳的背影,感觉她应当差未几走累了吧,毕竟是府上的丫环,平时也没走过甚么远路,林子里的路又不好走,想必她撑不了多长时候。
纪云闲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正理还很多,当机立断地表示:“该见外还是得见外的。”
如柳点了点头,从袖子里取出来一根长绳,绑在了小粽马的缰绳上:“王爷明天交代过了,让奴婢带上一根绳索来,说如果娘娘如果想一小我悄悄的时候,不成以打搅娘娘,就让我远远地牵着绳索渐渐走就行。娘娘你看,就像如许,一头绑在这,我牵着那一头,离得这么远,就不会打搅到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