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芷走到柳若羽面前,见他傻愣愣地,噗嗤笑了:“白痴!”
水云闲身材一僵,连头都没敢抬,脸就先红了。如果在平常,她必定喵喵叫着就挠上去了,可明天却有些莫名,总感受这会儿的氛围有些奥妙。
“喜好吗?”
红芷见那糕点老是很快就空了盘,觉得是小玉和小莲偷吃了,也不在乎。
“不是猫爪就这么高兴?”白子秋把头发擦了半干,又拿起梳子给她顺发。
“谁有那闲工夫去游湖,我不敷睡呢。”红芷拿起了一把团扇,在手里把玩着。
柳若羽笑了:“甘心为你痴,为你呆。”
红芷立在船头看湖面上的野鸭子,笑靥如花,柳若羽笑着看向红芷:“可想操琴?”
小莲把琴盒塞到了柳若羽怀里:“女人说了,明天不带我们去了,你来抱琴。”
一曲过半,劈面的船上出来一人,先前嬉闹的女人们,恭恭敬敬地站到了两侧。
柳若羽扶着红芷上了船,船夫便撑起篙朝岸边用力一抵,划子便悠悠往前漂去。柳若羽在船舱放下琴盒,陪着红芷立在船头赏景。
水云闲在房间里悄悄漫步,嫖客和女人们玩得正纵情,没人存眷她,趁人不备,她一个飞窜,躲进了琴盒里。
偎翠湖是都城周边最大的湖了,湖水清澈,天水相连,不时会有飞鸟掠过湖面,撩起波纹,向四周泛动开去。湖中间有一岛,绿树青草间隐者几处凉亭,正中心有一空位,东向建着一座两层的戏台,每年的六月六,这里就是都城最热烈的处所。
柳若羽晓得红芷能看他这一眼,就已经不活力了,因而把红芷的肩膀扳了过来:“好红芷,不要气了,我找这个小玩意儿也废了很多工夫呢!你也心疼心疼我,明天我们去游湖好不好?”
柳若羽笑着抱着琴,追上了红芷。
红芷扭了扭肩膀,不睬他。
小玉所说的柳公子,恰是淮南柳若羽,那日红芷在瑞王面前弹的就是他的新作。
红芷转头,看了柳若羽一眼,嗔道:“不喜好!”
柳若羽一身白袍,肩上背着一个褡裢,一身风尘仆仆,倒是眼露精光。一进门,便镇静地喊道:“红芷,我新作了《倚红曲》赠你!”说着,把身上的褡裢解下,内里放的尽是唱本。
红芷指了指桌上的茶壶:“茶壶就在你面前,看不见吗?”
柳若羽赶快到床边来哄她,悄悄推了推她:“去吧……”
湖心岛四周环水,只能荡舟达到,富朱紫家会本身租船前去,平常百姓家只能坐摆渡,摆渡的这一日是最高兴的,往时免费低,一船还常常坐不满,本日免费是平常的三倍,仍有很多人挤不上船。
那两个杂役弄丢了招财,赛貂蝉气的暴跳如雷,把他俩绑到后院,拿鞭子狠狠抽了几下,又命他们出去找。但是猫丢了,哪那么好找,为了不影响早晨接客,赛貂蝉只好去找了只纯白的猫,让人用墨把耳朵涂黑,先临时对付着。
红芷手一抖,错了一个音。柳若羽笑道:“你也有弹错的时候。”
红芷气恼了,往床上一躺,面朝里道:“不去了!”
……
“既然是游湖,那便弹《西湖春》。”红芷低头笑了,手指拨弄琴弦,抬眼却往瑞王的船上看去。
柳若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面前一亮:“是了!瑞王公然来了,你看那些女人们便是瑞王养的歌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