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裕亲王府最小的格格舒舒一把抱住伊尔哈的胳膊,“我额娘整天把我圈在府里,听那些嬷嬷讲端方,闷都闷死了。还好两位姐姐下了帖子,我才气出来放放风。”
伊尔哈闻言嘴角一扬,“这是我父亲的别院,比起正院,我父亲也喜好住在这里。昨儿传闻姐姐和我要请高朋来赏花,特地把这里清算出来,给我们待客的。”
安庆闻言咧了咧嘴,桌上的氛围倒和缓了很多,只在两人将要出门时,布尔和赶了上来,“是我不谨慎碰到了舒舒格格的,该由我陪着安庆格格换衣服的,便让我一同去吧。”
钮祜禄氏布尔和就跟在安庆背面,见到茉雅奇后便微微一俯身道,“mm打搅了,只因在上香的路上碰到了安庆格格的马车,传闻雍亲王府摆了芍药宴,一时心痒难耐,才冒昧登门的,还望格格们不要见怪才好。”
布尔和眼神一暗,俯身坐下时,恰好碰到了舒舒端着的茶碗,还带着温度的茶汤顿时泼到了安庆的身上,“哎呀,格格端着茶碗时要谨慎些啊,怎好把杯口冲着别人呢?安庆格格没事儿吧?”
东花圃里早早地摆起了暖房中挪出的各色芍药,初春嫩绿的园景中顷刻间一片姹紫嫣红。
乌林珠闻言,掩着帕子一笑,“只怕是布尔和mm等不及要出嫁了呢。如何?钮祜禄氏的女儿,是要选秀入宫,还是想嫁进亲王府邸啊?”
“布尔和?”伊尔哈眉头一皱,转头看向茉雅奇道,“谁请她来的?姐姐给布尔和下了帖子吗?”
茉雅奇不顾布尔和的成心为之,赶紧拉着安庆查抄,幸亏安庆穿的还算丰富,倒没烫伤,只是湿了衣服。
三阿哥的女儿生的晚,长女安庆现在才六岁,与裕亲王府的舒舒倒是普通大。
毛氏神采渐沉,深切浓墨的目光在瑞珠的脸上渐渐扫过,“我本来一向觉得,你是受了乌喇那拉氏的勾引,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教唆我与福晋的干系。现在看来,倒是我想错了。”
“小主!”瑞珠微一征愣,随即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胡言乱语。但是,奴婢对小主是一万个忠心,绝没有受任何人勾引。小主,奴婢常日里嘴碎,只是因为心疼小主吃了那么多苦,到头来却——”
“小主……”瑞珠抿了抿唇,低头沉默了半晌,才谨慎翼翼地开口道,“福晋恐怕再有新人入府,会把持不住后院的权益。以是,小主只要经心为福晋办事,福晋是毫不会放弃小主的。现在,乌喇那拉氏放肆的很,小主与她又树敌已深,现在不与福晋联手将那两人完整肃除,今后小格格的日子又该如何过呢?”
康熙四十六年
茉雅奇扫了一眼凉棚内不明就里的蜜斯们,微弯起嘴角道,“想是刚巧碰上了吧,我也是忽视,竟把她忘了。”
“我们也是托了两位贵主的福,”吏部尚书玛尔汗的小孙女衲敏从旁道,“在如许的骨气里还能瞥见芍药满园,多是不宜啊?”
衲敏与乌林珠对视了一眼,见茉雅奇慢悠悠地站起家,理了理裙摆,走到垂花门旁。
“姐姐想得真是殷勤,”辅国公塞勒之女乌林珠一拐进垂花门,便远远地对茉雅奇道,“今儿气候恰好,我原还想着如果憋在亭子里必定闷坏了,不想姐姐竟搭起了凉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