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听得一愣,眯着眼睛想了半天,转头看着苏伟道,“你比来和谁打牌了?”
苏伟在一夜浪翻锦被后落空了认识,再度复苏时,已经日上三竿。迷蒙地展开眼睛,床头靠坐着一小我,乌黑的里衣,肩披丝绸的便袍,手里一卷古册,目不转睛,神态平淡,乍一看上去,当真腹有诗书气自华,公子如玉世无双。
想起昨晚的各种,愤激的苏至公公马上冷哼一声,飞起一脚就踹了出去!
苏伟努了努嘴,突又感觉委曲,吃力巴力跪坐在床上道,“我马吊打得不好,都怪你平常不是看书就是看书,前主要不是王大哥帮手,就丢大人了。”
“你明天是直接从畅春园过来的啊?”苏伟探出半个脑袋,盯着四阿哥瓮声瓮气隧道。
诗环正端着托盘进了内厅,到卧房门口施礼道,“主子,厨房新制了玉蹄阿胶粥,养颜补肾的,您尝一碗吧。”
“爷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四阿哥轻叹了口气,“只不过,皇阿玛没有给我作壁上观的机遇。开释二哥的同时,皇阿玛论及各位皇子,言大哥、三哥都是养于内大臣家中,只要我是由圣上亲身抚养。”
一个早晨,洗濯、上药、张保、大夫,现在还让他放心,放心,放你奶奶个嘴儿!
“你说的轻易,”四阿哥往床头靠了靠,“爷退居人后,掌控大局,尚且日日自危。现在眼看着被推到人前,万一成了靶子,两面夹攻,如何满身而退?大哥跟十三的例子摆在那儿呢,更何况,爷可不感觉本身眼下有才气,能够明目张胆地去争抢太子之位。”
破天荒地,福晋昼寝到很晚,快掌灯时才幽幽醒转。
四爷府
“还是主子宽宏,”诗瑶抿了抿唇,“奴婢听后院的几位格格,都是含酸拈醋的。就是年侧福晋那儿,也没甚么好听话,提及来这些日子,她是被贝勒爷忽视了。”
“微臣不敢,”李光地俯身拱了拱手,“微臣只是担忧,四贝勒与昔日大阿哥、十三阿哥有所分歧。毕竟,是万岁爷跟先皇后亲手教诲出来的孩子。”
四阿哥伸手捏捏苏伟的脸,嘴角一丝坏笑,“爷让张保去买的啊,庄子里是有大夫的。昨晚你昏了畴昔,爷让他们打了水,给你洗濯了一番,又上好了药。不过你放心,爷没让大夫出去看,只说是擦伤。”
诗瑶忙把炕桌上的粥端的远些,将福晋扶到榻上坐好,“主子,您这个月还没来月事,这是十有□□了。”
“别害臊了,爷昨晚都细细地看过了,”四阿哥弯了嘴角,一手拄着脑袋,侧躺在苏伟身边,“爷已经给你伤了药,就是有点儿肿,躺一天养养就好了。”
康熙四十五年
“皇阿玛的话,天然是另有深意的,”四阿哥撑着床板坐了起来,“二哥被拘禁多时,现在顶着咒魇的由头东山复兴,不免名不正言不顺,再加上二哥背后的权势一再减少,这太子之位能做到几时,谁也拿不准。胤禩固然得群臣保奏,却较着未得皇阿玛欢心。这个时候,皇阿玛对其他皇子的态度就是朝臣们最为体贴的了。”
康熙爷缓了口气,向椅背上靠了靠,“朕与你都清楚,胤禛是最合适的人选。现在,朕已下定决计,晋卿另有何顾虑?”
“如何俄然住到庄子里去了?”福晋蹙了蹙眉,“到底是年节时候,如何也该住在府里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