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四阿哥咬了半天牙,“那爷见你一次,还得跑出京来,你如许交来回回地进京出京不是更不便利?”
梁九功、李玉领命而去,四阿哥半跪道,“儿臣多谢皇阿玛恩情。”
“铺子前面有住的处所,”苏伟盘腿坐好,“王大哥就住在铺子前面,恰好还空了一间屋子,我正想着——”
“起来吧,”康熙爷将手里的折子放在一旁,“这几日都不见你,去哪儿了?”
“呐,我们说好,”苏至公公坐在一张高低摆布都摞了几层垫子的软椅上,精气神非常充沛,“真金白银的筹马,谁都不准耍赖。贝勒爷最不喜好巴结拍马,曲意阿谀的人,谁敢偷摸喂牌,被抓到按筹子打板子!”
“儿臣胤禛给皇阿玛存候,”四阿哥撩开袍摆,下跪施礼。
“如此甚好,”王鸿绪抚了抚半须道,“有了佟老跟阿灵阿大人的帮手,面前的窘境于八贝勒而言也只是过眼云烟罢了,我等不管受何惩罚,都可放心了。”
“我当初说的解开魔方才气见面,没说解开魔方就得回府,”苏伟扬着下巴,非常傲岸。
“王大人可放心,”鄂伦岱弯起唇角道,“孝懿先皇后毕竟是佟佳氏的女儿,若要多出个儿子,如何也得向佟佳一族交代一番。当初四阿哥册封及厥后温宪公主之事,佟佳氏已跟四阿哥撕破了脸皮,现在是不管如何也走不到一起的。我叔父更不会坐视四阿哥踩着佟佳氏,一步步登上太子之位。”
“几位兄长言重了,”八阿哥抿了抿唇角,“如果没有几位兄长的互助,胤禩何德何能走到明天?说是兄长们扳连了我,倒不如说是胤禩不争气,在宫中这些年也未得皇阿玛的真正爱好,让各位兄长多次三番的绝望。这一次,还不知皇阿玛会如何究查,如果累及到各位兄长,胤禩才真是愧对了各位兄长的搀扶之恩。”
四阿哥抿了抿唇,又正式下跪道,“儿臣自幼奉侍在皇父摆布,时蒙训诲,年节时得皇父褒纶,实切感愧。至于喜怒不定一语,昔年曾蒙皇父训饬。此十余年以来,皇父未曾再有斥儿臣喜怒不定之处。是以,儿臣私觉得,多年来自省变动,已合皇父洞鉴。今儿臣年近三十,用心行事,大抵已定。喜怒不定四字,干系儿臣平生。儿臣望仰恳圣慈,请皇父将此前上谕中喜怒不定四字,恩免记录。”
“你还想住多大的院子?”四阿哥枕在一只手臂上,“一间三合院就差未几了,院子小也便利看管,爷想见你随时就能去了。不过,有一点——”
阿尔松阿、王鸿绪、纳兰揆叙都等在包房里,相互见了礼后,各自就坐。
正月初五
“你不是说爷跟直郡王不一样吗?”四阿哥冲着苏伟弯了弯唇角,“爷也不再钻牛角尖了,皇阿玛想让我做甚么我做甚么就是了。就像你说的,现在的太子储位没甚么太大的代价,这场争夺的关头不在谁顶替了二哥,而在谁顶替了皇阿玛。”
四阿哥伸出个手指在苏伟面前晃了晃,“你那些个王大哥、张大哥、李大哥的不准带畴昔!”
下一秒,傲岸的下巴被人啃了一口,“少跟爷弯弯绕,必须回府!”
康熙四十五年
四阿哥由京郊粮庄,直接往畅春园而去,康熙爷在九经三事殿内殿召见了四阿哥。
“贝勒爷勿须如此,此次事件的结果,我等都已有了筹办”阿尔松阿按下八阿哥伸谢的手,“依小弟看,此事并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太子固然复位,但比起当初可说是风雨飘摇了。皇子间,除了我们八爷又有谁能担负太子之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