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是奴婢荷卉,”假山背面走出一个身形肥胖的丫头,一身褐色袄裙,将本来不大的年纪衬得尤其老气。
毛氏赶紧迎了上去,福了福身道,“贝勒爷放心,张氏的孩子保住了,只今后把稳疗养就是。眼下,福晋正在调查张氏吃惊一事的后果结果呢。”
张氏的肚子已过七月,走起路来垂垂有些吃力了。
“是谁在那儿?”巧文皱了皱眉,微微侧身挡住张氏。
“大侄女儿,你这说的甚么话?”那婆子瞪大了眼睛,“你不能因为现在被发明了就不承认了啊,不是你派人来传话,另有谁晓得我们俩的干系的?我那儿可另有你派人送来的东西呢,很多是福晋犒赏的。”
“是,”嘉怡低下头,“一个是张氏本来的贴身侍女,荷卉。张氏出错被禁足时,这丫环起了贰心,自请调到佛堂服侍去了。谁知,这些日子受了些苦,便又想回旧主身边。本日竟趁着张氏在院子里漫步时,拦住了张氏的来路。张氏的侍女巧文为了护主,这才和她产生了争论。”
“小主,小主!”荷卉膝行到张氏跟前,一把拽住张氏的裙摆,“小主救救奴婢吧,奴婢将近被人逼死了,佛堂的婆子非要奴婢嫁给她的傻儿子,奴婢不肯,她就借职务之便磋磨奴婢,奴婢真是受不了了,求小主开开恩,救救奴婢吧!”
八福晋一声嘲笑,从旁开口道,“你是为了甚么暗害贝勒爷的子嗣,这屋子里的人都清楚。自打那件过后,你就一向在处心积虑地筹办抨击。贝勒爷宅心仁厚,不顾你的身份背景,为你请封侧福晋,可你底子不晓得感激。张氏不过是你部下的一枚棋子,现在她怀了贝勒爷的骨肉,你自是容不下她了。侧福晋的位分一到手,便迫不得已地想要撤除她。”
“你如何回事儿?”八福晋眉头一拧,轻声喝到。
那婆子已经扑到了金环的脚下,被金环一把推开,“你别胡说八道,自你进府,我都没跟你见过几次面,你甚么时候为我们福晋办事了?”
谁知八福晋竟一拍茶几,冷声呵叱道,“乌喇那拉氏嘉怡!你可知罪?”
“福晋身子本来就不好,别再因为这些事儿累着了,”八阿哥缓了口气道,“把这个婆子和荷卉一起措置了,这件事今后不准再提。别的,嘉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