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可,”苏伟一手翻开车帘,“主子都晓得了,主子不敢再自作主张了!银票您收好,主子先辞职了!”说完也不等车停稳,直接跳上马车往回跑了。
十四阿哥瞥了苏伟一眼,悄悄地叹了口气,“爷有些话要问你,你跟爷走一趟。”
正在柜台后扒拉算盘珠子的苏伟闻声动静,紧忙迎了上去,“爷吃得如何样?口味可还拼集?”
十四阿哥上前一步,端倪清冷,“西来顺已经烧了,十哥的一口恶气也该出了,何必再把事情闹大呢?”
苏伟眨了眨眼睛,心想这孩子如何不结巴了呢,又怀着一股登上贼船的预感,跟着十四阿哥上了马车。棕色的骏马打了个响鼻,转头驶向了街口。
一片混乱中,没人重视到,一群身着短打、腰后别着匕首的男人渐渐靠近了人群。
“你少乱来我了,”十四阿哥往车壁上靠了靠,“如果关乎四哥,你才不会知无不言呢。”
十四阿哥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靠在软垫上不再说话。
“十哥光天化日之下放火伤人,倒还反过来责备我?”十四阿哥扬起眉梢,“你真觉得闹出性命来,皇阿玛会不究查?顺天府尹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让他查出本相,一道折子递上去,十哥就不但是蹲蹲宗人府了。”
禾丰楼
“本王的事儿轮不到你管!”胤誐瞪了十四阿哥一眼,转过甚看向窗外,“你要跟四哥告状固然去!归正我是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一个四周和稀泥的墙头草,一边拉拢八哥,一边又靠着本身亲哥,还装出一副讲义气的模样,让人恶心!”
“部属明白了,”达春俯身拱手,“部属这就去!”
苏伟一时怔然,连连点头,随即反应过来甚么后,转而用力点头,最后摇也不是、点也不是地僵在了原地。
胤誐回过甚,瞥见来人后,皱了皱眉道,“胤禵,你明天就是来给我拆台的对吗?”
“你——”十阿哥一时语窒,看了十四阿哥半晌后,转头叮咛道,“达春!我们回府!”
十阿哥胤誐站在包房的窗口,看着不远处的浓浓黑烟,嘴角溢出一丝含笑。
苏伟接过银票愣了愣,别人不晓得,他却熟谙,这两万两银票恰是他当初叮嘱张保,暗中送到十四爷府上的。厥后,四阿哥布施了十三阿哥五万两,他怕十四阿哥晓得了内心不平衡,又软硬兼施地逼着四阿哥给十四阿哥也送了五万两。头先的两万两,反倒没那么显眼了。只是不知,事到现在,十四阿哥如何又俄然把这银票拿出来了。
苏伟刚转出胡同就听到了喧闹的人声,昂首一看,火舌缠着漫天的烟气将全部西来顺团团围住。
“十哥既然提到了八哥,我倒另有一句话想问,”十四阿哥勾了勾嘴角道,“您这光天化日之下放火后又想杀人的行动,八哥知不晓得?前次你冲撞四哥被关进宗人府,八哥费了多少力量替你讨情啊。十哥说我总装出一副讲义气的模样让人恶心,没想到到了十哥这儿,是连装都不想装了。”
苏伟惊诧地缩起肩膀,一脸抱屈莫白隧道,“十四爷太看得起主子了,主子一个月才六两银子的份例,得猴年马月能凑上两万两啊。再说,我们王爷以后不还给您送了五万两呢吗?您如何能思疑到主子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