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们放心吧,”八阿哥端起茶碗,弯了弯唇角,“二哥就算不与四哥扯破脸皮,也该由此晓得,一向哑忍在后的雍亲王并不是个蒙眼瞎子。毓庆宫有多大的权势,他比谁都清楚。”
“你开口!”钮祜禄氏打断钱氏的话,“王爷缠绵病榻多日,哪有力量来逼迫你?你只跟我说,你之前到底有没有跟王爷行那床笫之事?”
“温僖贵妃去的早,老十是太久没人管束了。”四阿哥上前一步,连瞥都没有瞥八阿哥一眼,直接冲着十阿哥道,“论长,我是你四哥;论爵位,我是亲王;你今儿在朝臣面前出言不逊,丢的是皇阿玛的脸!宗人府安在?”
苏伟瞥见八阿哥的身影,一双晶亮的大眼睛闪过一抹寒光。
诗瑶看着福晋垂垂惨白的神采,没敢持续说下去,转而安抚道,“主子不要太担忧,苏培盛关了我们院子的几个丫头,一定就是王爷思疑您。毕竟,凶手藏得深,总得一个个排查不是?再说,我们清者自清,您又方才诞下了三阿哥,我们不怕人家说闲话。”
“闭嘴!”四阿哥一手拎着脖领子把苏伟提上马车,“爷跟你说了一千遍了,爷当时发着药性呢,脑筋都迷含混糊的,再说底子甚么都没产生!你再恶心爷,爷就让顺天府把你那两间铺子封了!”
诗瑶紧紧抿着唇,看着福晋越蹙越紧的眉梢,半晌没敢吭声。
诗瑶带着京中的传信走进屋内,福晋的小月做得非常辛苦,气血两虚的身子反倒没有耿氏规复的好。
“你好大的胆量,”年氏重重地吐了口气,“枉我们这么信赖你,竟然趁着王爷药性未散,做那献媚勾引之事!”
“贝勒爷勿须为我们担忧,”阿尔松阿给几人倒上新茶,“反倒是贝勒爷身边,要多减轻视才是。”
福晋看了她一眼,蹙了蹙眉道,“是不是出了甚么事儿?有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钮祜禄氏蹙起眉头道,“我们措置她倒是轻易,只是她衣衫不整地躺在王爷身边,被那很多太医都看到了。如果传了出去,怕会让人群情,说我们雍亲王府忘恩负义呢。”
“奴婢,奴婢还是完璧之身,”钱氏低下头,眼泪顺着脸庞滑下,“可奴婢绝对没有勾引王爷的心机,是奴婢一时胡涂,不敢违背主子的号令。现在,奴婢与人有了肌肤之亲,只求侧妃赐奴婢一死,奴婢不想给父母争光,求侧妃恩准。”
“我们三阿哥是王爷的嫡子,自是要个高贵的名字的,”诗瑶端了碗红糖银耳羹递给福晋,“当初,府里人还说二阿哥是个有福分的孩子。现在我看着,我们三阿哥的精力劲儿是一点都不比弘盼差的。”
在床上躺了将近二十天的四阿哥终究换上了朝服,英姿飒爽地站在了雍亲王府门前。
康熙四十五年
“胤誐!”胤禟暗自拽了十阿哥一把,十阿哥这才发觉本身说得有些过了,这才抿了抿唇退到一旁。
钱氏听了年侧妃的话,立时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上,两个年纪大的嬷嬷迈进屋子,把钱氏架了出去。
“四哥大病初愈,还这般勤奋地进宫上朝,弟弟们真有些自惭形秽,”另一边,八阿哥身后跟着九阿哥、十阿哥自甬道缓缓而来。
八月十八
八月隆冬,雍亲王的病情终究好转,宫里宫外都跟着万岁爷的神采好过了很多。只余些别有用心之人,又开端在朝堂表里摆布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