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太子打断四阿哥的话,“不要这般劳师动众的,你这么大的王府不知有多少眼睛在呢。只要小厨房下碗面,拌几道小菜就是,二哥也就是暖暖肠胃,吃不下那很多。”
四阿哥闻言,微翘起眉梢道,“只怕景熙所奏皆失真相,不知二哥想让弟弟如何帮衬?”
托合齐仓猝拽着齐世武跪于堂中,俯下身道,“殿下息怒,臣等知罪。齐大人也是愤于八贝勒的多次谗谄,并无谋反之心,还请殿下宽恕。”
四阿哥眸色一变,也端起茶碗道,“折子已经给皇阿玛看过,可不是大理寺想拖就能拖的。更何况,老八那边毫不会就此罢休,大理寺又能接受多长时候呢?”
“我晓得了,”张起麟应了一声,也转头叮咛去了。
“猖獗!”胤礽一手扫落桌上的茶盏,目色坠如寒冰。
车帘被翻开,披着一身灰色大氅的男人下了马车,托合齐微微一愣,仓猝上前道,“不知是殿下亲身驾临,未曾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苏伟端了跑堂送来的鸡汤面,回到阁房。
“殿下,”齐世武举步迈入正堂,“殿下何必惊骇戋戋一介小人?臣手握西南重兵,京畿一地的安然又俱在托合齐大人的掌控当中。只要殿下登高一呼,臣等便以清君侧之名,先将八阿哥擒下。届时若皇上肯禅位于殿下则万般皆好,若不肯——”
雍亲王府
张起麟走上前抬高声音道,“太子怎会俄然登门?说是要借宿,我们这儿也不是甚么合适的处所吧。王爷病重时,太子上门给刑部撑腰的事儿他都忘了?”
“都起来吧,”太子倒似很有性子,一边走一边看道,“四弟这花圃里的别院也非常精美啊,看起来倒有江南一带的风趣,如果春夏时节,必定非常恼人。”
四阿哥也勾起唇角,转头冲苏伟道,“那就多下几碗来,再叫厨房添道糟鹅,庄子供上来的芥菜也不错——”
仲春初,九门提督府
苏伟颠动手指道,“让跑堂下几碗鸡汤面,拌一盘素八珍,再拼几个凉碟就好。太子不欲让人晓得他出宫的事儿,前院一概不准轰动,东花圃里的主子也都叫闭紧了嘴,谁敢说出去,阿谁杖毙的特工就是他的了局!”
掌灯时分,一辆马车停到了提督府侧门,托合齐得了通报后仓促而出。
太子神采微变,四阿哥持续道,“这一次,二哥的事儿也是实在不小啊。欺君之罪,若没有相称的代价,谁肯白白担上呢?”
“你还要复书!”四阿哥把帐本一摔,“那甚么几月不见,心下甚是驰念的!甚么如此广宽景色,想与君共享的!跟男男女女,私相授受有甚么辨别?当着爷的面,你还敢说要复书!”
“我的信哪去儿了?”苏伟将床上的褥子全数抖了开来,又挪开脚榻爬到床底下四周翻找,“我昨儿明显就塞到床缝里的,如何不见了?”
四阿哥点了点头,苏伟见状领命而退。
“至于都城九门的兵力,能有多大掌控在直隶驻军进京前节制住皇城,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太子冷眼瞧向托合齐。
正院会客堂中,前来与托合齐商讨应对战略的齐世武、耿额,正等着毓庆宫传来的旨意,不想却有小厮跑来禀告,说是太子殿下亲身到了。
“你藏得那么严实,爷如何能够拿走?”四阿哥面不红心不跳隧道,“必然是你本身忘了放在甚么处所,平白过来诬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