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张保、傅鼐等赶紧挡到四阿哥身前,握在刀柄的部下已经露了一抹银光。
“福晋那儿如何样了?”四阿哥一起往东小院走,眉头微微皱着。
几位年长的皇子俯身领命,末端,四阿哥叹了口气。
康熙四十五年
太子摇了点头,站起家走到窗前,“老八他们暗中撺掇朝臣为我讨情,就是算准了本殿急于东山复兴,若我当真出了这咸安宫,岂不正如了他们的意?到时,皇阿玛的眼睛全都挂在我一人的身上,这畅春园群臣保奏一事就得悄悄揭过了。”
“那,殿下的意义是?”卫敏蹙了蹙眉,“眼下,有一众朝臣为太子讨情,托合齐大人恐怕惹得皇上更加忌讳,一向不敢脱手干预。”
四阿哥嘲笑一声,将茶碗放在炕桌上,“我倒真没想过,老八是个心性如此坚固之人,多次遭皇阿玛贬斥,都能哑忍禁止、沉着应对。也怪不得佟国维、阿灵阿这些老狐狸肯不遗余力帮衬他。”
“贝勒爷放心,”柴玉低了低头,“福晋有娘家的嫂子和侄女陪着,精力一天比一天好了。丁大夫那儿也说,如许保养下去,安胎不成题目。”
四阿哥微微抿唇,看了康熙爷一眼,嘴角带了一抹淡笑,“八弟言重了,四哥那里敢质疑圣训的力度,只是因民气诡谲而有所感到罢了。二哥贵为太子,却屡遭旁人谗谄,先受镇厌咒魇之苦,又遭朝臣弹劾责备。眼下二哥的身材尚且衰弱,却俄然成了风口浪尖的人物。做弟弟的不由担忧,以二哥目前的状况可否抗下这么庞大的压力可否还像之前一样精力充分地为皇阿玛分忧”
“恩,那就好,”四阿哥低头理着袖口,一脚迈进东花圃的拱形石门,却不想劈面撞上一人。
十四阿哥年关时就被解了禁足,但随后又被德妃罚了半个月,畅春园也没能去,是以倒没参合进八贝勒得群臣保奏一事。此次跟从皇阿玛出巡,一起也都非常温馨,没跟八贝勒搅合在一起,见到四阿哥也只是闷闷的打声号召,未曾再言其他。
仲春初十,皇帐
康熙爷眯了眯眼,盯着四阿哥道,“胤禛何故感喟?但是有所痛恨?”
“哦?”康熙爷向椅背上靠了靠,“你有何感到,说来听听。”
仲春中旬,圣驾回銮。
四阿哥抿了抿唇,迟疑了半晌才开口道,“儿臣这几日为皇阿玛理折,见一众朝臣为二哥讨情,心下猜疑不已。年关时,八弟得群臣保奏,贤名远播,至现在不过才短短一月。儿臣早就听闻,朝臣中多有闻风而动如墙头草之徒,现在一见当至心惊。儿臣不由测度,这些为二哥讨情的人,有多少是真的为我大清储君着想,又有多少是为一己私利,抑或别有图谋——”
“皇阿玛勤政,现下也该起了,”四阿哥低头抿了口热茶,“常赉那边有动静送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