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说,”八阿哥抿了抿唇,沉下嗓音道,“胤祥是有过在身,他阿谁贝勒份例,就是些分户庄子,只能担个开支罢了。皇阿玛那儿,是连旗籍都没给的。这今后自建府第,却没有属人亲信,想是很不轻易的。届时,我们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到底都是兄弟。”
康熙四十五年
“今儿玩得但是过瘾,”九阿哥接过侍从递来的布巾,擦了擦脖上的汗珠,“自打建府今后,我就没闲下来过。府里一帮窝囊废,事事都得亲身过目,到现在庄子铺子还一笔烂账呢。”
“还不就是我们那位好四哥吗?”九阿哥撇了撇嘴,非常活力道“前次我跟老十相中了一间铺面,领着顺天府治中一起去好言相劝,谁知让四哥碰个正着,当头就是一顿数落。厥后,我又一探听,那铺子的店主姓苏,十有□□就是四哥身边的阿谁大寺人。”
十四阿哥见状,也没有再多纠结,让人收了银票后,本身捡了点心吃,“九哥又有甚么赢利的买卖了?这在都城里开铺子,做买卖也不轻易吧?”
四阿哥弯了弯嘴角,一手揽住苏至公公的肩膀,“亲王府邸但是仅次于皇宫的深宅大院,再如何看紧些,都少不了那些投机取巧的小人。”
晚了一步的九阿哥可惜地甩了一下拳头,却不想,八阿哥的箭还没射出,另一只箭矢腾空而至,麋鹿回声而倒。
八爷猎园
蒲月末,京郊大粮庄
“全听八哥安排,”九阿哥弯起唇角道,十四阿哥也点了点头。
约近晌中午,马尔汉施礼辞职,四阿哥派了一队侍卫将其送回都城。
“你倒是会享用,”四阿哥撩开袍摆蹲在烤苞米的苏公公身边,“王府已经快补葺好了,爷想着过了夏天再搬归去。府里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就先交给纳穆图吧,归正他刚返来,恰好熟谙熟谙。”
四阿哥抿着唇,思忖了半晌,轻蹙眉心道,“皇阿玛既然看重萧永藻,那满军旗兵部尚书又由谁来接任呢?”
八阿哥弯了弯唇角,没有答复九阿哥的话,转而朝身边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主子端了两个锦盒上来,躬身送到九阿哥,十四阿哥跟前。
八阿哥朗声一笑,举手回礼,“胤禵的箭法是越来越精进了,做兄长的,真是忸捏之至啊。”
“王爷言之有理,萧永藻这小我,老臣也略有体味,毫不是个甘心受人摆布的。只不过,”马尔汉皱起眉头,抚了抚短须道,“八贝勒的野心不比平常,萧永藻也不是个洁身自好的。这今后的皇子之争中,比起太子跟王爷,只怕他还是会站在八贝勒背面。”
十四阿哥翻开盒子一看,五千两的银票工工致整地摆在里头,“八哥太客气了,这让弟弟们如何好收呢?”
苏伟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看着出现焦黄的玉米吞了吞口水,随即想起甚么似的转头看向四阿哥,“对了,十三爷眼看着要返来了。到时候,我们帮衬着建府,搬家如何都行。就是,先知会十四阿哥一声吧。”
“应当就是他,”九阿哥转头看向十四阿哥,嗓音带着戏谑,“我这回是明白你的痛苦了,四哥比皇阿玛都会经验人,那大帽子扣下来,你连个还嘴的机遇都找不到。”
几匹骏马在林中吼怒而过,惊起一树鸟雀。
“贝勒爷,”小厮跪在门口禀报导,“小主让人在院子里备了晚膳,不知主子们何时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