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账你都懒得管,倒是对两个小铺子那么上心,”四阿哥自顾自地换了便袍,坐到苏伟身后。
“多谢贝勒爷,”嘉仪低了低头,面庞微微泛红,“妾身必然好好服侍福晋,不会让福晋活力,也不会让贝勒爷难堪的。”
八阿哥弯了弯嘴角,嗓音带了一丝慵懒,“你们乌喇那拉氏的女儿都是懂事儿的,爷畴前还恋慕四哥来着呢。”
西配院
贾进禄叹了口气,摇点头,也没有再多加诘问。
“主子气想通就好了,”诗瑶弯了弯嘴角,“您现在有了身孕,王爷正盼着嫡子呢。您的意义,王爷多少都会顾及着些。再说,眼下,王爷那儿必定也没有甚么上好的人选。”
侍女漾儿扶着宋氏在院子里渐渐漫步着道,“这几日,侧福晋但是忙得很呢,王爷、福晋那儿都没少递好话,也不知闹到最后,能给李总管捞一个甚么职位。”
凌兮上前一步小声道,“二少爷这回总算是想开了,小主今后也不消摆布难堪了。”
“志在必得?”采兮歪了歪脖子,却被凌兮从旁拽住衣袖,冲她摇了点头。
“我担忧的不是这个,”张起麟抬高了声音,瞪着苏伟道,“府里人多了,口舌就多了。我们东小院,你和主子……我就怕有那急功近利的,这福晋还怀着孩子呢,万一闹出点儿甚么事儿,不太好办啊。”
年氏抿了抿唇,放轻音量道,“王爷也是个脾气倔强之人,我哥哥这么迟来的投奔,还带着较着的操纵意味,王爷都肯原样接过。可见,王爷胸有丘壑,志在必得……”
“不可,”苏伟转头瞪了四阿哥一眼,“就许你每天跟人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就不准我干点儿大事儿啊。那铺子都是我的心血,谁都不给!”
苏伟愣了愣,憨憨一笑道,“我只晓得他跟年羹尧干系好,其他的都不晓得。”
“到时,爷以亲王爵位,掌边疆兵权,就是二哥忌讳,又能如何?”四阿哥眯了眯眼睛,“迟早要有那一天的,不是太子,就是胤禩!”
诗瑶给福晋揉着肿胀的小腿,看着内里逐步亮起的灯笼,非常不屑道,“主子,奴婢刚听人说,李侧福晋身边的喜儿又到前院去了。王爷还在欢迎客人呢,她也不嫌臊得慌。”
福晋院里
“是,”喜儿低了低头,略一迟疑后道,“小主,我们这几日急着见王爷,会不会过分决计啦?奴婢怕王爷那儿会更加腻烦,把李总管的好处都给忘了。”
年氏由耿氏的院子出来,采兮迎了上来,“小主,胡期恒胡大人来了,王爷还特地留他用了晚膳。”
四阿哥扬了扬眉毛,有些奇特隧道,“你不是晓得胡期恒吗?刚才还奉告爷,胡期恒是年羹尧的人呢。”
“歇甚么歇啊?”张起麟瞪圆了眼睛,做叉腰状,“我说你和小英子搞甚么鬼啊?莫名其妙地带返来个小瘦子,看起来不大的个子,一口气把我跟张保的午餐全吃光了,全部一饿死鬼投胎的!”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嘉仪抿着唇角昂首看去,正与一个肖似那人,却敛了豪气,满腹儒雅的人影面面相对。
李氏叹了口气,一手按了按眉心,“你让人多盯着点儿,凡是王爷有空了,及时奉告我。”
堂屋里,喜儿向李氏福了福身,“小主,王爷今儿在前院待客,怕是不能来我们屋里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