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
外务府只好一个个排查,本来觉得是大海捞针的活计。谁晓得第二天,一个浣衣局的宫女就吊颈他杀了,还留下一封遗书,称本身不谨慎将毒鼠的药掉进了给五阿哥冲刷伤口的水里,日夜担惊受怕,不堪重负。
梁九功微浅笑笑,“皇上放心,四阿哥气度宽广,并未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昨个侍卫来报,四阿哥在院子里放鹞子,玩得非常高兴呢。”
浣月俯身,“是。”
送走德妃,浣月仓促回屋,皇贵妃坐在榻子上,面色沉郁。
皇贵妃手中的茶碗砰地放在桌子上,吓了浣月一跳,“纳喇氏真是天大的胆量,本宫容着她,她就敢把主张打到皇子身上了。”
偌大的宫室温馨而庄严,康熙爷翻阅着奏折,偶尔皱起眉头,起笔刻画。
康熙爷叹口气,放下茶碗,“让外务府持续查,真凶没找到之前,先不要解封正三所,省的有人用心不轨。”
“是,”戴鹏一叩首,“主子辞职。”
梁九功端着茶,弓着身子一步步挪到皇上身边,“皇上,喝口茶吧。”
皇贵妃叹了口气,“这也是没体例的事儿,皇上这么做也有他的考量,现在我们能做的只要极力查出那下毒的人。如果不管不顾地为四阿哥分辩,怕是倒会犯了皇上的忌讳。”
德妃躬身坐到宫女搬来的墩子上,“娘娘,这事儿如何会和四阿哥牵上干系呢,他还是个七岁的孩子啊。”
皇贵妃冷哼一声,“本宫没有证据不能拿她,不代表有人能放过她,你去趟翊坤宫,亚嫔是她mm,五阿哥是她儿子,现在不是她躲清净的时候了。”
康熙爷拿起笔,又仿佛像想起了甚么,昂首道“小四这几天如何样,朕俄然封了他的院子,有没有吓到他?”
院子被围,临时也不能上课了。
“可……”德妃皱眉,“皇上这么俄然的把正三所封了,四阿哥还那么小,我怕把他惊着。”
纳穆图抢先躬身道“这都是主子们该做的,请四阿哥放心,不管成果如何,我等都与四阿哥共进退。”
皇贵妃坐在榻子上,德妃仓促见礼,“一大朝晨的打搅娘娘歇息了。”
“娘娘,这事儿怕是牵涉不到惠妃娘娘那儿去,即便我们晓得这此中的枢纽,也没有实在的证据。延禧宫做事一贯谨慎,连给亚嫔犒赏都是通过卫氏的手。”
康熙爷又写了两笔,才直起家子,端过茶碗,“太病院那边查的如何样了?”
俄然,窗外一阵笑语传来,四阿哥探出头,走廊绝顶,苏培盛正坐在地上跟几个小寺人打双陆。
宜妃坐在正殿,一只白玉般的手死死攥着桌角。
四阿哥看看他,“你还真是没心没肺啊,这时候还能玩得那么欢畅。”
正三所被解封,苏伟特地跑去门口目送哆颤抖嗦辞职的戴鹏一行人。四阿哥的宠辱不惊在后宫传为嘉话,遭到各位主子的赞美。
皇贵妃笑笑,“出了这档子事儿,本宫还歇息甚么啊,你快坐下吧。”
四阿哥坐了一会儿,对陪站的哈哈珠子们道“你们明天做的很好,都归去歇息吧,不会有事儿的。”
皇贵妃端起茶碗,“本宫传闻是因为四阿哥给五阿哥送了伤药,你放心吧,这事儿就是赶巧了,皇上眼睛亮着呢,不会诬赖四阿哥的。”
四阿哥点点头,纳穆图等人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