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磨蹭到四阿哥身边,迟疑了半天开口道,“主子,那博敦佐领,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四阿哥渐离渐远,大阿哥站在原地看着四阿哥的背影,一双剑眉紧紧地蹙了起来。
四阿哥每天领军前行,少偶然候来陪着苏伟,苏伟身边一向跟着张保和松甘,几近是寸步不离。
四爷囧了半天,转头从床下拿出一只木盒递给苏伟,“这是爷让博敦费了很大劲找来的,送给你。”
太子出了门,太子妃才被宫女扶了起来,章佳氏转头看了她一眼,甚么都没有说,径直走了。
钟粹宫
太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回身扶起章佳氏,“你已极力了,只是爷棋差一招,等此次皇阿玛回京,我立即上折为你请封侧福晋,今后再有甚么事儿,你也幸亏后宫行走。”
“真的?”四阿哥扔笔一笑,“费扬古大将军正在东来的路上,如此一看,刚好夹住噶尔丹军,这一次,大胜期近了。”
“真的?”苏伟镇静了,“那我出去玩是不是就很便利了?”
苏伟看看四阿哥,又低头摸了摸那金属直柄,面前又恍惚了起来。
苏伟呆了呆,昂首看看四阿哥,“对哦,你是我养大的……”
四阿哥叹了口气,搂着苏伟的腰,“谁说你甚么都做不好?你不是把爷服侍到这么大了吗?”
赫舍里氏靠在床头,不住地咳嗽,宫女桃儿端着茶碗仓促而来,“小主,热水来了。”
此次从征,除大阿哥外,随军的几位皇子都未能到疆场上一展技艺,回程路上,阿哥们都蔫蔫的。倒是四阿哥这儿,常日里还非常热烈。瓜尔佳氏博敦经常举荐一些正红旗官宦佐领,伴随四阿哥喝酒打猎,切磋史政。
章佳氏俯身一揖,“妾身的事儿都是小事儿,只是姨母那儿现在要如何办?钟粹宫大门一闭,内里是个甚么景象,我们都不晓得。”
四阿哥皱皱眉头,“前几日的事儿?甚么事儿?”
四阿哥神采一沉,拍了苏伟一巴掌,“就晓得玩!等我们有了本身的府邸,你要管的事儿多着呢,别想还像现在一样偷懒!”
“四弟本日倒与往时分歧啊,短短两句话让为兄刮目相看。”
赫舍里氏借着桃儿的手喝了两口,咳嗽似刚有好转,喉咙间却蓦地涌上一股腥甜。
惠妃抿了抿嘴唇,叹了口气,“本宫并非成心关着她,只是经太医诊治,她这病感染性很强,形同肺痨。现在我们宫里,阿哥、公主的很多,我是真怕出事儿啊。本来,太医建议把她移到宫外去,可我也想着大行皇后的遗德。归正钟粹宫现在就她一人,就先让她在那儿疗养,离我们近些,也便利照顾。”
四阿哥嘴角一扬,“一个寺人罢了,年长幼题高文了,就是死了又有甚么打紧?弟弟现在只担忧,本身年事渐长,如果一向碌碌有为,今后怕是会遭人轻贱!”
延禧宫
苏伟愣了愣,接过盒子翻开,却蓦地一惊,“枪!”
“多谢大哥,”四阿哥一拱手道,“弟弟另有事儿,先行辞职。”
四月末,因为噶尔丹将西路军所经之地青草尽焚,费扬古大将军又被迫领兵绕行,蒲月初四才抵土喇一带。圣上所率中路军一起慢行,蒲月初八,到达克鲁伦河,靠近噶尔丹大营。
四阿哥有力地瞪了他一眼,“现在噶尔丹大败,几近已没有气力再兴风作浪。皇阿玛让费扬古留守科图,大有一鼓作气之势,准格尔的多年动乱,就要靠近序幕了。宫中的年长阿哥已经越来越多,准格尔一经安定,我们出宫建府的日子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