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扁了嘴,负气道“我甚么都不会做,你让张保去管……我甚么都做不好……”
钟粹宫
四阿哥叹了口气,搂着苏伟的腰,“谁说你甚么都做不好?你不是把爷服侍到这么大了吗?”
“四弟本日倒与往时分歧啊,短短两句话让为兄刮目相看。”
延禧宫
“四弟一贯看重的寺人为敌军细作所伤,提及来,也是大哥忽视防备而至,”大阿哥敛眉感喟道。
太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回身扶起章佳氏,“你已极力了,只是爷棋差一招,等此次皇阿玛回京,我立即上折为你请封侧福晋,今后再有甚么事儿,你也幸亏后宫行走。”
苏伟腹部的伤口很长,但是不深,没有伤到脏器,是以规复的很快。行军赶路的几日,苏伟都躺在四阿哥的马车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地过得非常清闲,只是仍然打不起精力。
“多谢大哥谬赞,”四阿哥微微一昂首,“弟弟只是想到甚么,便说甚么罢了。”
军议结束后,世人由军帐中走出。
阵中宁夏总兵殷化行建议;出两路奇兵,别离打击准格尔军侧后,加上正面合击,必胜。费扬古采取其建议,命沿河伏骑,一横突入阵,一袭厥后辎重,山上孙思克军亦奋呼夹攻,噶尔丹军当即大乱阵脚,兵败崩溃。费扬古鸣角,号令上马追击,清军分路追至特勒尔济口,在月下追杀三十余里。
“真的?”苏伟镇静了,“那我出去玩是不是就很便利了?”
房门被人渐渐推开,桃儿惊诧地捂着嘴,看着一个浑身乌黑的人走了出去。
“小主!”赫舍里氏喷出一口鲜血,桃儿咣本地瘫在地上。
四爷囧了半天,转头从床下拿出一只木盒递给苏伟,“这是爷让博敦费了很大劲找来的,送给你。”
惠妃抿了抿嘴唇,叹了口气,“本宫并非成心关着她,只是经太医诊治,她这病感染性很强,形同肺痨。现在我们宫里,阿哥、公主的很多,我是真怕出事儿啊。本来,太医建议把她移到宫外去,可我也想着大行皇后的遗德。归正钟粹宫现在就她一人,就先让她在那儿疗养,离我们近些,也便利照顾。”
苏伟看看四阿哥,又低头摸了摸那金属直柄,面前又恍惚了起来。
苏伟呆了呆,昂首看看四阿哥,“对哦,你是我养大的……”
此次从征,除大阿哥外,随军的几位皇子都未能到疆场上一展技艺,回程路上,阿哥们都蔫蔫的。倒是四阿哥这儿,常日里还非常热烈。瓜尔佳氏博敦经常举荐一些正红旗官宦佐领,伴随四阿哥喝酒打猎,切磋史政。
康熙三十五年
四月末,因为噶尔丹将西路军所经之地青草尽焚,费扬古大将军又被迫领兵绕行,蒲月初四才抵土喇一带。圣上所率中路军一起慢行,蒲月初八,到达克鲁伦河,靠近噶尔丹大营。
战情一如世人所料,皇上命内大臣马思喀为平北大将军,领兵追击,一起将噶尔丹追到西路军四周。费扬古大将军命前锋统领硕岱等且战且退,将噶尔丹诱至昭莫多,昭莫多北依肯特岭,东峙丘陵,西临河水,易进不易退。
桃儿抱着膝盖坐在屋子角落,赫舍里氏躺在床上,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自打她们小主病发,太医统共来过两次,说是得了疫病,需求断绝。随后,延禧宫派人来,遣走了统统主子,只剩了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