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这些都不是关头,苏伟晃晃脑袋,转头冲四阿哥低声道,“主子,昨晚,王朝卿是不是出去过了?我掉在地上的包子找不到了。”
提到四妃,对于后宫女子来讲,是非常崇高的存在了。固然王氏本身也很得惠妃照顾,但自那日听了佟佳氏的话,就越来越感觉不舒坦。
苏伟点点头,指了指圆桌旁的凳子,“坐啊。”
“甚么事儿?”苏伟眨眨眼睛。
李英回身拎起水桶道,“两位慢聊,我去打水。”
“好啦!”王朝倾灌下一碗凉茶,“你觉得我想这么干?我要不这么干,我们兄弟俩现在在哪都不晓得了。我们当初既然上了四阿哥的船,就得坐到底,不然摊上吴全、曹清的了局都算好的。”
偶然候,所谓把柄,倒是表忠心的良方。
“这!”苏伟一惊。
康熙三十四年
王以诚深深地叹了口气,有力地坐在凳子上。
拍门声响起,李英放下盆子去开门,“王公公。”
苏伟微微皱眉,就见王朝卿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来递给他,翻开一看,是惠丰堂当铺的票子,上书红松出云缀絮纹徽墨一锭,当银八十两。
王朝卿抿了抿唇,摇点头。萧二格是谁的人,全部正三所的主子都晓得,此人职位不高,却直领着二十个洒扫寺人。因着苏公公的威风,常日里有甚么犒赏都不会缺了他那一份,在院子里可说是无孔不入。
“恩,”王朝卿点点头,回身往膳房走,然尚未走几步,就出了一身盗汗,“你跟着我干甚么?”
张保进到四阿哥的书房里,一躬身,“主子给主子存候。”
苏伟皱皱眉,气呼呼地回身出去了,到门口时正碰长进屋的张保,“苏公公,”张保号召道。
她偷偷派人探听过郭朱紫,郭朱紫原封亚嫔,生过公主,因冲撞有孕宜妃被贬,亲生女儿被送进翊坤宫扶养,自那今后就一向抱病。厥后被人从储秀宫移进了延春阁旁的静怡轩,再未受过召见,即是半个身子进了冷宫。
四阿哥没看苏伟,低头翻书,“情愿那里去就那里去呗,就指甲点儿白菜馅儿,想吃,让膳房蒸两屉给你。”
“是,”王朝倾站起家,从怀里套出一荷包放在床上,“这是那八十两银子,奉求苏公公了。”
苏伟拿起当票,看了看入当的时候,恰是他出宫晚归的第三日。
“恩,”苏伟应了一声,迈出了门槛。
傍晚
章佳氏与她不一样,没有位份,只是庶妃,生下十三阿哥不久后,就搬到了永和宫。固然没能亲身扶养十三阿哥,但也相隔不远,传闻德妃对她非常照顾。
一张当票,八十两银子,盗窃一事儿在宫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哪个长年服侍主子的主子不贪点小便宜,只要不闹大,主子常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一旦被发明,杖毙、砍头都是轻的。王朝倾这一行动,等因而把关乎身家性命的大把柄送到了苏伟手上。
四阿哥抿着嘴唇笑笑,“放心吧,他甚么也没看到,就算看到了也不会说的,此人聪明着呢。”
不过,在苏伟疲累至极,堕入昏睡的前一秒,俄然认识到,或许,不是四阿哥不做,而是不晓得……多年前的那本红皮书,貌似,没有男男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