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蹙了蹙眉头,不太明白,李氏看看她,又笑了笑。
“是,”王钦叩了一头,躬着身子退下。
福晋点点头,“没错,一个主子罢了,有甚么大惊小怪的?”
吴全低下头,“主子甚么意义也没有,只是奉告福晋,这所里哪个主子您罚了都不怕,唯独这苏公公,您不能动。”
福晋的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身子微微颤栗,“我晓得了,你们都下去吧。”
“你的话,我记取了,你下去吧。”四阿哥声音不含温度,但已经沉着很多。
碧儿刚想开口,小宫女仓促而入,向宋氏行了一礼道,“小主,快清算清算吧,四阿哥往我们这儿来了。”
后院正殿
“哦,”王朝倾低下头,声音略哑,“四阿哥有命,小主今儿个冲撞福晋,罚小主闭门思过一个月,扣三个月的份例,望小主今后谨言慎行,循分守己。”
诗瑶站在一旁,轻声道,“主子,您要保重身材啊,四阿哥说不定只是一时髦起,一定就是针对您。”
碧儿嘟了嘟嘴,“奴婢也是为小主焦急嘛,这时候福晋、李格格都获咎了四阿哥,不恰是小主的好机会嘛。”
吴全跟着小宫女仓促进了屋子,给福晋行了一礼,“主子拜见福晋。”
福晋点了点头,面色和缓起来,诗瑶转头冲外道,“出去掌灯!”
四阿哥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向窗外,方才他要夺门而出时,被王钦劈面拦住,这个主子甚么都没说,只说了一句,“四阿哥,您不记得苏公公在承乾宫挨的那顿板子了吗?”
前院内厅
宋氏昂首看了看她,“背后嚼人家舌根,有甚么好说的,你今后诚恳点儿呆着,别四周乱跑。”
福晋微微摇了点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宫里的日子,毕竟,还得靠本身。”
王朝倾躬了躬身,“主子辞职。”
“甚么好机会?”宋氏头也不抬地穿上新的绣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抢来又有甚么意义?”
福晋的脸渐褪下了全数赤色,声音也略微衰弱,“我晓得,只是……我想要的不是那份交代……”
苏伟跪在院子里发楞,天上微微飘着雪花,但是一点儿也不冷。他身上披着皮制大氅,膝盖下垫着厚厚的垫子,能够怕他受凉,垫子四周藏了小暗炉,烘得热乎乎的。
诗瑶福了福身,“主子说的有理,我们今后重视点儿就是了。”
福晋往椅背上靠了靠,“我晓得,姜嬷嬷奉告过我,他很受四阿哥看重。可再如何看重,也不过是个主子,和四阿哥后院的人来往过密,四阿哥也不会轻纵吧?更何况,我不过是罚他跪上一个时候,小惩大诫罢了。”
“是真的,”诗瑶笑了笑,“主子就说吴全的话不成信,您看四阿哥还是在乎您的,连李氏都罚了,何况一个主子呢。”
王朝倾跟着小宫女进了门,向李氏行了一礼,“主子给小主存候。”
福晋猛地展开眼睛,“真的吗?”
福晋坐在暗淡的内厅中,闭着眼睛背诵佛经,手里转着佛珠。
福晋身子一僵,还未开口,门外诗环吃紧走进,到福晋身边私语道,“主子,奴婢传闻,四阿哥在十三阿哥那儿打翻了砚台,过后……把苏公公叫进了正殿,现在还没出来。”
碧儿皱了皱眉,往宋氏中间凑了凑,“小主,您如何不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