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王府,正院书房
“那这小我――”库魁上前一步。
苏伟点了点头,面对王氏,“娘”这个称呼,他是绝对叫不出口的。说到底,他也只是为了回报故去的“苏培盛”,让他的家人过得更好一些。
苏伟愣了愣,开口让他出去,“你如何来了?”
一向不敢吭声的王氏和乔氏猛地抬起了头,苏伟在一旁无法地叹了口气。
四阿哥轻声一笑,捡起一块桌上的糕饼放在嘴里。白日时,张廷玉的话又在他脑中闪过。他抬开端看着端起洞顶乌龙豪饮的苏至公公,终究只是悄悄摇了点头,未多开口。
“哦?”苏伟弯下腰,盯着那男人的脸瞅了半晌,“既然是刚巧路过,那你家住何方,姓甚名谁啊?”
四阿哥翻开眼皮瞥了苏伟一眼,“爷在你家人面前给你撑面子,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啊。”
“小的,小的是听阿谁嬷嬷偶然中说出来的,”男人搓了搓手,满面惊骇,“小的不晓得事情的严峻性,觉得,觉得只是调查一个出错的主子――求大人开恩,求大人放太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现下,朝中已有很多大臣向皇上保举王爷,”张廷玉顿了顿持续道,“不过,微臣传闻,十四爷比来常往乾清宫去。”
“闭嘴!”苏伟打断男人的话,敛眉思考了起来。
王氏接过银票,统共二百两,沉下去的神采顿时笑成了一朵花,“你看,小二本身赢利也不轻易。我们千里迢迢地进京来,就是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成果,倒让孩子操心了。”
“但是,”立夏抿了抿唇又开口道,“蜜斯何必操心去盯一个寺人呢,他再得宠也是前院的事儿。”
郭氏叹了口气,回身走到床边坐下,“沈佳氏出事的第二天,我听年侧福晋跟福晋的对话,多少有教唆福晋针对苏培盛的意义。自打进府,就老是传闻那位苏公公如何如何得宠。现在,连后宅都要防着他,可见毫不是个普通人。”
糜仁学拿着帐本进了内堂,杨泰正坐在窗边闭目深思。
“小的,小的只是刚巧路过,”中年男人瑟缩着肩膀,偷眼看向苏伟,“小的实在不知大人是甚么意义啊,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了小人吧。”
傍晚,苏伟一行回到王府。
立夏摇了点头,“我们府里防的严,他还得靠送柴的传话,怕是有动静也不好传出去。”
苏伟坐在正屋里,捂着一只紫金手炉。
小英子端着个托盘,向苏伟和王氏行了礼,“师父,王爷有赏!”
“抓住他!”库魁扶住苏伟,厉声号令道。
立夏进了郭氏卧房,从食盒里拿出两盘小点心放到打扮镜旁,“大厨房的人固然不好说话,但也从不剥削我们的用度,这两盘点心都是新做出来的,吃着还软和呢。”
库魁皱着眉头上前扣问男人道,“叮咛你的嬷嬷长得甚么样?你如何晓得她是服侍王妃的?”
“是王妃,是服侍王妃的嬷嬷叮咛小的做的,”中年男人苦着脸道,“小的只是个小地痞,常日里偷鸡摸狗混日子,是阿谁嬷嬷找到小的,叮咛小的跟着苏公公的,小的毫不敢扯谎啊――”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候,苏伟拍了鼓掌,两名侍卫把中年男人拉起来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