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恩绰点了点头,“这类香料只对喝酒的人起效,喝的酒越多,感化越大。今晚,王妃和小主们都只薄饮了几杯果酒,只要王爷用的是陈酿。沈佳氏将香料洒在了扇子里,引得王爷一时情动。只不过,这类香料功效并不稳定,人闻的久了,会产生致幻的结果。”
“苏公公——”恩绰也跟进了房间,话未说完,就见苏伟顺着窗户爬了出去。
耿氏捂着胸口,向窗外望了望,略带担忧的语气道,“王爷还没找到,现在就措置了沈佳氏,也不知妥不铛铛。”
正堂屋内,几位小主分椅而坐,沈佳氏的尖叫让世民气下一紧,都不知不觉地出了一身盗汗。
苏伟爬上屋顶,颤颤巍巍地挪到四阿哥身边,一口白牙咬得吱吱作响。
“苏公公,后院的几个门房都说没有瞥见王爷颠末。”
“当下以找到王爷为先,有甚么不铛铛的,”钮祜禄氏看了看一声未吭的年氏,“我就说今晚的事儿到处透着奇特,阿谁沈佳氏不过就挑了一支舞,怎就得了王爷青睐了?再说,王爷平时的酒量也不差啊,今晚才喝几杯就醉了。现在王爷俄然消逝了,她还支支吾吾地不说实话。若再不消上点儿手腕,王爷如果出了甚么好歹,谁能卖力?”
“找不到人?”李氏蓦地蹙起眉头,上前两步对年氏道,“如何会找不到人呢,王爷不是来了你们院子吗?”
沈佳氏身上一紧,止不住地颤抖,见侍卫又来抓她,立时尖叫哀嚎,“你个死主子!你是甚么东西!放开我,!我是德妃娘娘的人,你们敢碰我——”
恩绰冲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堵住了沈佳氏的嘴,将她和几个主子一起拖到了院外。
“苏公公,前院已经查抄过了,福晋那儿要不要轰动?”
“这事儿确也奇特,”恩绰也是满面笑容,“沈佳氏到屏风背面换个衣裳的工夫,躺在床上的王爷就不见了。库魁几个还在外头守着,底子没看到王爷出来。沈佳氏带着两个丫头把屋子里各个角落都翻遍了,就是找不见人。这时候,年侧福晋也被轰动了,全部西配院都开端翻天覆地的找,但是——”
不怪乎这么多人徒劳无功地找了几个时候,人家这位爷从窗户翻到外头,就直接上了屋顶,任凭上面吵得翻六合覆,愣是睡得人事不知。
“苏公公,”恩绰把脑袋探出窗外,“侍卫把西配院都找遍了,王爷就算翻窗爬墙也藏不到哪儿去!”
恩绰迈进小院,避开旁人凑到苏伟耳边。
“mm说得有理,”李氏低着头,玩弄着腕上的镯子,“就算人是德妃娘娘赐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娘娘还能包庇她不成?当初,王妃把郭氏和沈佳氏交给我和年mm,就是担忧她们不懂端方,闯出祸事来。郭氏给王爷做的两件衣服,我都因为不放心给扣了下来。如何年mm倒这般不谨慎了?我可传闻,沈佳氏又蹦又跳地折腾了半个多月,年mm就没觉出甚么不对劲儿来?”
一片银色的月光下,一个熟谙的身影就那么大喇喇地躺在一堆瓦片中间,看胸口的起伏,睡得还挺香。
“香料?”苏伟听了恩绰的话,立时瞪圆了眼睛。
年氏避开门外晃眼的火光,目色深沉地盯了苏伟半晌,回身带着李氏等人进了本身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