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皇太子胤礽被废,康熙爷特遣官告祭六合、太庙,社稷。
四阿哥转过甚,眼中带了一丝玩味儿,“那但是玉洁冰清的两个小女人啊,瞥见爷都不敢昂首,你就一点儿不吃味儿?”
“小主,”凌兮发觉到了年氏情感的窜改,有些担忧地走到年氏身边。
年氏手上一用力,琴弦划破了手指,落下一滴鲜红的血珠,“看来,还是我藐视了他啊。”
八福晋冷着脸看着跪在正殿的清秀少女,沉默了半晌起家冲良妃一俯身道,“有劳额娘操心了,贝勒爷身边就算要添人,也不能要这类小门小户出身的。如果贝勒爷成心,儿媳娘家另有几个远房侄女。虽说年纪尚轻,但老是大师出身,不至于丢了贝勒府的颜面。”
“酸渣也没味儿……”四阿哥不满地瞥了苏伟一眼,被人家狠狠一瞪,端起汤碗来一饮而尽。
“主子的意义是——”
良妃双眼无神地盯着房梁,胸腔里一股股热流直往喉咙口窜,她抿了抿干枯的双唇,嗓音黯哑隧道,“胤禩,有多久没来了?”
苏伟蹬掉了靴子,爬到四阿哥身边,晃了晃手里的人参,“这是库里最大的一支了,比我们吉盛堂一车的山珍都值钱。要不是私贩人参犯法,我早就做这弟子意了。哎,这个卖人参有没有甚么答应证啊?你能不能给我弄一个?”
嘉怡抿了抿唇,低垂下头道,“妾身不懂朝廷之事,只是迩来见爷越来越肥胖,担忧得紧。现在太子一事已过,想是爷总能好好歇一歇了吧?”
八爷府
雍亲王府
四阿哥瞥了苏伟一眼,喉咙动了动,仍然没出声。
“仿佛是要下雨了,”胤礽迟缓地转过身,“开着窗子都透不进一点儿风来。”
德妃上高低下地看了四阿哥一遍,长出口气道,“也不知你那府邸是不是有甚么冲撞,自打你封了王爷,就一会儿时疫,一会儿遇刺的,前次的没好多久,又生了这么一场大病。”
终究解禁的四阿哥携福晋到永和宫给德妃存候。
李氏生硬地挥退了报信儿的小丫头,闭着眼睛静坐了半晌,衰弱地开口道,“派人告诉家里,就说兰馥在我这儿得了急病,今儿早上,走了……”
八阿哥点了点头,嘉怡清浅一笑,躬身而退。八福晋目色沉了又沉,直到嘉怡走得远了,才回身与八阿哥说话。
与八福晋一同进宫的侧福晋嘉怡一边顺着良妃的背,一边用眼神表示嬷嬷把小阿哥抱地远一些,免得过了病气,“额娘别起火,身子要紧,福晋没有顶撞额娘的意义,只是眼界略高了些。转头臣妾跟贝勒爷说说,想是贝勒爷不会华侈额娘的一番苦心的。”
“这都多少天了,”四阿哥蹙着眉头叨咕,“每天这个参阿谁果的,爷吃的都快吐了,就算得保养身材,也不能一气儿来啊。爷现在吃甚么嘴里都没滋味儿,打个嗝都一股药味儿。”
“妾身给贝勒爷道贺了,”乌喇那拉氏嘉怡走到八阿哥身后,悄悄一福身。
“铛——铛——”一阵古肃苦楚的钟声从宫墙外遥遥而来,李佳氏话音一顿,系扣子的手也随之一颤。
苏伟握着勺子在果汁儿里捞细碎的酸渣肉吃,闷热的气候里,他吃的浑身苏爽。可惜,他劈面的主儿却不甚欢畅。
红菱手上一顿,随即装似不在乎地替良妃盖上薄毯,“前朝事忙,贝勒爷进宫一次也不轻易,上回,我们在畅春园时不还碰到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