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扶在椅子上的手紧了又紧,面上倒是淡然一笑,“既是额娘□□过的,必然都是识大抵的,一会儿跟福晋一起回府就是了。”
“何喜之有?”八阿哥嗓音平淡,眉梢微微扬起。
清菊施礼而下,半晌后领了两名年青的少女走进了内殿。
“完了,”李氏闭上眼睛,神采刹时变得惨白。
“爷,早膳送过来了,妾身服侍您换衣吧,”李佳氏走到胤礽身后,嗓音轻柔。
四福晋莞尔一笑,“孩子太闹,怕吵了额娘歇息,现在两个嬷嬷都抓不住他。”
一队鸿雁略过紫禁城的上空,金色的琉璃瓦上只留下一抹长久的暗影。
年氏手上一用力,琴弦划破了手指,落下一滴鲜红的血珠,“看来,还是我藐视了他啊。”
苏伟看了一眼直接卧到榻子上的四阿哥,悄没声地走到门口。张起麟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苏伟立马就明白四阿哥的火儿从哪儿来了。
绣香眉心微颤,摇了点头,“没有,奴婢也有一阵儿没去面馆了。”
八福晋瞪了嘉怡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四阿哥没说话,苏公公持续磨叨,“要不党参烩山菇?丁芪也说,你该吃的平淡一点儿了。我看还是鸡汤撇净了油花,下点儿小白菜如何样?”
“主子的意义是——”
“这个,”喜儿思考了半晌,俄然想起甚么似的答道,“对了,奴婢仿佛听哪个丫头提起过,说是兰馥跟二格格到东小院去存候,却偶然中撞见了大格格看望苏公公。”
嘉怡微微抿起嘴角,冲八福晋略一俯身,“福晋经验的是,是mm过分系心于贝勒爷,情/难便宜,比不得福晋大气识礼、宽宏仁善。”说完,回身对八阿哥道,“爷也不要见六合忙于政事了,小阿哥、小格格都念着阿玛呢。”
“这是我在秀女里特地给你留下的,”德妃捏着帕子掩了掩唇角,神情暖和地冲四阿哥道,“你别怪额娘多管闲事,你看你府上,这一转眼又两年多没一点儿动静,哪个王爷像你如许清汤寡水的啊。这两个孩子也都是好人家出身,额娘帮你□□了一个多月,该懂的端方都懂了。你看看,如果合你的眼缘就带走,你府上也该添几个新人了。”
“苏培盛?”李氏眉头一拧,猛地坐了起来,“这事儿是由苏培盛而起的?”
“小主,”绣香低了低头,腕子上的珊瑚手串更加亮光。
兰馥在李氏的院里呆了十几天,脸上的青肿总算完整消了。福晋都已轰动,李氏也不敢多留她,便叮咛丫头送她出府去。
“方剂都是丁芪开的,良药苦口懂不懂,”苏伟杵着勺子咂咂嘴,把挑好的酸渣汁儿推到四阿哥手边,“晓得你没胃口,这不给你煮酸渣了嘛。今儿气候闷,吃这个恰好。”
“多谢贝勒爷心疼,”嘉怡浅浅一笑,“衣裳金饰,妾身那儿向来不缺。只是,女为悦己者容,爷老是那么忙,妾身打扮起来都不知该给谁看了——”
“甚么动静也没有,”凌兮放低了嗓音,“想是为了弃军保帅吧,毕竟,李涵还在我们府被骗差呢。”
“哪能啊,”苏伟咧开嘴,摇了摇脑袋,“要把持也不能这个时候把持啊,那不树大招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