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辞和尹胜容送了两位掌柜分开,一向面色驯良的苏至公公终究挂不住那一脸虚假的笑了。
“兄长放心,”胡期恒低了低头,复又想起甚么道,“兄长不试着拉拢拉拢鄂海吗?雍亲王在京里位高权重,在处所也很有民意,鄂海又有把柄握在兄长手中,一定不肯就范。兄长若能将鄂海也拉拢到雍亲王旗下,这川陕甘边疆就划一于半个握在我们的手中了。”
“他最感激的还是京里的那位,”年羹尧直起家,扑了扑手上的灰尘,“眼下川陕甘都成了京里博弈的筹马,绰奇即便连降三级,但原职留任,还是世人眼里的香饽饽,登他门的人但是很多。”
康熙四十九年
“财东说的是,”余嘉拱手道,“统统当以王爷为先,我们不会在内里胡说话的,请财东放心。”
“许还是有别的用处吧,”四阿哥倒是不甚在乎,“你也晓得,曹李现在跟老八走得近,他们远在江南,帮衬不了老八甚么,只能以财力支撑了。”
仲春初九,四川
“方才主子们来报信儿了,我已经派人快马去告诉贝勒爷了,”八福晋一脸含笑地坐到床边,“既已怀了,就不要想太多。母凭子贵,这孩子一旦生下来,你侧福晋的位置必然更加安稳。”
“苏财东,这真不能怪我们啊,”吴雪松有些叫屈隧道,“客岁一年,不但我们,两淮统统盐商都跟着出了血本了。两淮盐运使司拼了命地征税、征银,想尽体例从我们荷包里掏银子。为了不让上方重视,还不准盐商贬价,再加上盐帮从中作梗,这一年下来,盐商们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他敢公开扣下运往边关的军粮,说是背后没人教唆,我也不信,”年羹尧转过身,带着胡期恒在廊下渐渐走,“倒是鄂海,因当年太子的事,眼下倒成了最洁净的。你平时多留意些,看他和哪方权势打仗最多。”
包房的饭桌被拍的一震,张起麟眼看着桌上好好的一盘糕饼被他家苏公公捏成了粉末。
八福晋走进嘉怡的卧房,金环回身就关上了屋门。
“曹李两家现在有皇阿玛护着,不是爷不想动,是动不了,”四阿哥放下书,一脸无法地看着苏伟,“当初曹寅死时,留下一大笔亏空,皇阿玛还把曹家人和李煦留在盐课,就是让他们想体例补上阿谁洞穴。他们没从百姓身高低手,从一本万利的盐商身高低手,也算有些底线,皇阿玛不会治他们的罪的。”
吉盛堂的掌柜杜宏,账房慕辞和琴师尹胜容也来作陪,这两日都跟着苏伟出来混的张起麟,一脸看热烈的神情,左顾右盼的非常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