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四日,承露轩
胖小初子神采一僵,无形地挡住了苏伟的视野,“不是的,是我本身吃的。”
“哦,本来是如许,郑公公真够辛苦的……”苏伟笑着打圆场,脑筋里却亮起了问号,这个提食盒的寺人一向垂着脑袋,大盖帽把一张脸遮了个严严实实。
被急召至畅春园的诸位大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各种猜想甚嚣尘上。而被护军一起遣送到畅春园的六部尚书,此时更是坐立难安。
“晓得了,”太子敛去一脸怅惘,回身对小初子道,“今儿你就不消去了,替本殿好好打扫打扫卧房,我这儿让小魏子跟着服侍就行了。”
耿鄂与齐世武几人都眉头紧蹙,额角排泄层层盗汗。
天气微亮,张起麟躬身走进四阿哥卧房,“王爷,早膳已经送来了。”
胤礽垂首以跪,康熙爷直直望向殿外,没有看太子一眼,“诸大臣皆朕擢用之人,受恩五十年矣。其附皇太子者,如都统鄂善、尚书耿鄂、齐世武之人,意将何为也?”
小英子见状,赶紧拿上帽子追了出去,“师父,你慢点儿,都这个时候了,王爷早就上朝了,您赶畴昔也没用啊。”
“辰正——”司礼寺人走进箭厅,朝臣们立马列队站好。
“皇阿玛明天会怪责二哥吗?”胤祥站在四阿哥身边小声道,“我传闻,镇国公这几日又接连上了好几本奏折。”
太子轻笑了一声,温言道,“原是如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百姓的日子也是不易。不过,苦虽苦了些,但总还是有盼头的。比起呆在这没有一丝生机儿的碧瓦朱甍中,不知要欢愉多少倍?只可惜,我这一辈子,是必定要困死在这四四方方的囚笼里了……”
“此事,朕已了然,”康熙爷一手握在龙头上,“今内乱未平,内忧尚存,竟有国度大臣为皇太子而援结朋党,朕心实痛!”
“镇国公身后是八贝勒,”鄂善叹了口气,“现在说甚么都晚了,我们到底成了人家的部下败将。”
“皇上,”镇国公景熙跪地启奏,“臣请圣上裁撤托合齐、鄂善、齐世武等朝臣宗亲在安郡王丧期饮宴结党之事。臣已汇集多方证据,还请圣上秉公直断!”
“三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