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言之有理，”梁鼐冲四阿哥拱了拱手，让人把武拜带到岸边。
四阿哥话没说完，苏伟已经蹦了起来，吐着舌头原地转了好几圈。
“避讳甚么啊，”同桌的另一人不怀美意地笑了一声，“那些有钱的人家都爱玩这一套，现在朝廷不让逛窑子，养甚么扬州瘦马了。玩这些油头粉面的小倌，既新奇又不怕被抓，不是一举两得吗？”
“皇亲国戚……”县老爷的大侄子一时征愣，等反应过来，人还没放到地上，眼白一翻就晕死了畴昔。
“你是个聪明人，”四阿哥看着被带到本身跟前的武拜，“看到本王来了，便能猜到你的主子已然事败。这个时候主动投诚，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命。”
“梁大人不必焦急，”四阿哥低头挽了挽袖口，“没了兵器和前期的粮食补给，光凭一个和尚、一千叛贼，闹不出甚么风波来。若他们当真起事，梁大人便可调集好府兵，一举毁灭。”
“几位客长，”小店的伴计颤悠悠地迎上来，这么一大帮人堵在门口，他实在有点惊骇。更何况刚才那几个门客的话他也听到了，因为是熟客，他也没管闲事儿。现在看来，这二位爷怕不是好惹的啊。
“你谨慎些，别烫——”
“已经吐得差未几了，”李煦将供词递给梁鼐，两手束于袖中道，“是一个叫武拜的包衣佐领替上头的人来往于都城和苏浙，带着大量银票从中追求。这帮处所小官不但迷恋财帛，更摄于武拜背后的权势，不得不服从行事。”
“真是胆小包天，”梁鼐将供词翻了一遍，沉下嗓音道，“搀扶叛贼就划一于谋反，若上面究查下来，就是诛九族的大罪！这一下，还不知要连累多少人呢。”
四阿哥倒还坐得住，仿佛甚么都没听到一样，兀自吃了一碗面，两个包子，又喝了半壶茶。
“好，”四阿哥微微弯起嘴角，回身冲梁鼐道，“梁大人，这个武拜，本王就带走了，皇阿玛的旨意本王也已经完成。断根乱党的其他事项，信赖也不消本王伸手，梁大人和李大人自可一力承担。待本王回京，必然会照实禀报皇阿玛，为两位大人请功。”
“不怕，”四阿哥弯起嘴角，摸了摸苏伟的脑袋，“爷都会安排好的，你就不消替爷操心了。”
长街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