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院里,苏伟立在屋子中心,双手环胸,一脸正气凛然地诘责着甫一进屋就懒在了榻子上的四阿哥。
“你少转移话题,”苏伟眉毛一竖,把立在一旁的棍子拿起来在手上挥了挥,“莫名其妙地派一堆人来监督我,有大门不走,偏在树上蹲着。我用棍子去捅,已经够仁慈的了。你从速给我从实招来,到底出甚么事儿了?监督我不说,还不让出门,是不是你干甚么好事了?”
苏伟也是一大早地出了农庄,达到闻风阁时,已经到了午餐时候了。
“我不消赔偿,少挨几下板子就行了……”库魁嘟囔两声,还是认命地跟在苏伟背面,进了闻风阁。
“那是天然,”李氏捏动手里的帕子扇了扇,末端又有些抱怨隧道,“王爷也真是的,做甚么现在还留着阿谁万祥?左了,在万岁爷那儿也证了明净了,转头把人悄没声地措置了不就得了?现在眼瞅这谎言越传越广了,等底下的百姓嘴一张,可就不是那么好闭上的了。阿谁万祥活着一天,外头的流言还不知要传成甚么样。要依我说,王爷实在不必为了争那一口气,白白受这么多委曲。”
苏伟气呼呼地嘟囔了两声,再转头去看四阿哥时,又蓦地涌出些心疼,“是不是朝上的事儿太多了?还是府里不平稳?要不,你先把王钦他们带归去吧,他们没有我们几个惹眼,多些白叟坐镇,福晋和纳穆图管起事来还能更全面些。”
“这也不能全怪纳穆图,”被嘉奖的苏公公另有些沾沾自喜,“你刚建府时,怕惹万岁爷忌讳,选的主子都是不避亲的。虽说这几年,颠末几次洗濯,但是一人牵着一家,根子都还在那儿呢。纳穆图即便是长史,也不得不顾着各个小主的颜面,各个家属的权势,不免放不开手脚。我看,还是得让福晋立起来,她身份恰好。你也不要总避讳这,避讳那的,我但是听小英子说,你把府里很多事项都交给大格格了。这大格格毕竟还是个孩子,你用个孩子把福晋架在那儿,让人家如何想?”
“娘娘的心机,我如何晓得?”年氏不想与李氏多说,内心对德妃倒是多少有些不满的。连皇上都没有究查,她如许大张旗鼓地召见,又算甚么?
四阿哥也是好笑,一手撑着头,嘴角微微翘起,“巴彦是年初才进的王府,一身飞檐走壁的好本领。爷也真是猎奇,我们苏至公公是如何发明的,竟还拿棍子给捅了下来。那孩子年纪小,从树上摔下来就受了打击,现在还闷闷不乐呢。”
四阿哥为万祥求了情,也不敢再直视康熙爷的眼睛,只得渐渐垂下头,“儿臣晓得,皇阿玛因外界流言,为儿臣费了很多心。但是儿臣,不肯仅因别人之言低头,只是几句闲言碎语,儿臣就要杀人已证明净,那儿臣这个王爷,做的也实在太没骨气了。”
“主子消受不起,”库魁声音闷闷的,“您前天还承诺王爷好好呆在庄子里呢,一转眼就偷跑出来了。巴彦他们也是不幸,吃了那么多泻药,也不知啥时候能缓过来。”
冯进朝有些微诧,猎奇地问了句,“小主跟阿谁苏公私有过节吗?哦,对了,主子听人说,小主曾在雍亲王府里呆过。“
福锦一语双关,既提了前次瑞升祥许财东南下采买践约,未露面之事,也提了福锦暗里与杨泰先合订了代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