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四阿哥随便地挥了挥手，回身带着傅鼐进了书房。
“王爷起喽，”一个说不上陌生还是熟谙的声音自王府寝殿内响起，门口排成行的寺人侍女们端着水盆、面巾、冠服鱼贯而入。
“是畅春园有动静吗？”四阿哥坐到桌前。
“你当他们是为了谁挨的板子？”四阿哥坐正身子，话头却又是一转，“不过如果没有你，明天他们或许不止挨顿板子那么简朴了。”
“王爷换衣——”
翌日，雍亲王府
傅鼐抿了抿唇，没有等闲答话。
“看了就看了，这有甚么好笑话的？”四阿哥把抓狂的或人牢固在腿上，公开里深吸了口气，“就像你说的，他没证据。既然没证据，那统统就只能是猜想。参谋行不是个打动行事的人，手里没有实打实的筹马，没有合适的机会，他是不会拿本身的安危冒险的。再说，爷跟你的这出戏明面上是演给皇阿玛看的，只要皇阿玛信了，参谋行他不信也得信。”
四阿哥抿嘴一笑，摇了点头道，“怪不得大家都说苏公公是我们王府的二把手呢，此人都进了暗房了，内里的事儿还是一点儿不落啊。爷是看着万祥有点儿胆量，人也还机警，留在身边服侍挺合适的。再说，人家叫也是叫小祥子，谁跟你说叫小丸子的？”
四阿哥把脸一沉，伸手去拉苏伟道，“今儿就跟爷归去住，爷让傅鼐把丁芪带到东小院去。”
蟒袍冠带一件一件上了四阿哥的身，万祥垂首走到衣架边，捧起四阿哥惯常用的方帕，行动却蓦地一顿，“哟，这帕子——”
四阿哥叹得一声，弯下身握住或人的下巴，手指在唇角边悄悄划过，“爷已经让人留手了，要不然哪个主子气在暗房里挨过这么多天？你要晓得，这批寺人，跟着爷的时候都太久了，久到晓得了很多不该晓得的事。他们如果聪明的，内心就都该有个谱，要不是有人让爷牵着念着，他们中有几个能有本领把命留到明天的？”
四阿哥矮身走进，角落里睡着的人迷含混糊地翻了个身。
“八十板！哦，不，十八板？”丁芪又共同地伸出个拳头。
“是，”傅鼐走到四阿哥身边，替四阿哥盛上白粥，“九经三事殿昨晚又死了个小寺人。”
“王爷，主子服侍您穿靴，”万祥弓着腰，把靴子套到四阿哥脚上，见四阿哥没有不适的意义，又谨慎地站起家，像模像样地唱道，“王爷净面——”
丁芪往黑漆漆的门上看了一眼，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跟从傅鼐进了小院。
“你耍地痞啊，我明天刚被人欺负了。”
苏伟扬起下巴，二郎腿一翘，拉长着嗓音冷冷一哼。
“是，是主子笨拙了，”万祥仓猝俯身。
暗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