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王爷措置的希福纳一案,苏公公想必已耳熟能详了,”参谋行引着苏伟坐到廊下的竹几旁,“这件案子牵涉进了很多内监,此中有很多都是从宫里出去的白叟,咱家也是以颇受万岁爷指责啊。”
九阿哥展开眼,往十阿哥的身上悄悄一瞥,“你就只顾着内心舒坦,前次在畅春园也是,被罚了几次都不长经验。这回四哥被解了禁足,你当他不会跟你秋后算账?”
茉雅奇看着好笑,捏着帕子压了压唇角的笑意,“对了,苏公公,阿玛说待圆明园的花草都开了,要请皇玛法入园饮宴。让我这些日子,也跟着福晋学学安排宴会的事。到时候,如果有甚么不全面的,苏公公可得帮我看着些。”
“可这又是件获咎人的活儿啊,”苏伟嘟囔了一句,内心这个憋屈,别人也就算了,十四爷还参合在里头呢。
苏至公公实在忍不住了,笑得惊天动地以后,捂着帽子转头想跑,被四阿哥逮到,在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两巴掌。
“真没想到,苏至公公还记得返来!本王还觉得,这小小的雍亲王府容不下您这尊大佛了呢!”
四阿哥停下笔,看着整张纸上最后一处的墨点,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到底是讹诈朝臣,固然不能有损皇族颜面,但也不能全然不管不顾。不然,岂不伤了为臣者之心?”四阿哥迟缓地吐出口气,转头看向窗外,“这件差事,爷若办好了,多少能消一消皇阿玛对我的狐疑!”
“那顾总管有何高见?”苏伟低声问道。
埋着脑袋的或人,不成发觉地抖了抖肩膀,沉默了半天赋压着嗓子回了一句道,“没有……”
九阿哥嘴角一弯,端起炕桌上的茶碗抿了一口,“挖不出来,我们就给他造几个!”
“能如何措置,”四阿哥又低下头,“既是替主子顶罪,还能留下活口吗?依皇阿玛的意义,除了讹诈朝臣,谋取私利,还要定他们个教唆不善之罪,也好让三哥他们撇的更洁净些。”
“我们兄弟还谈甚么银子啊,”十阿哥另有些懵里懵登的,“不过,四哥那人都快跟和尚似的了,府里统共就那么几个家眷,估计挖不出来甚么吧。”
苏伟倒抽了口冷气,他倒真的没有想那么多,本觉得那几个不诚恳的寺人正法也就正法了,可这真要牵涉到寺人之祸上,那他们这些看热烈的,轻则受罚挨板子,重了说不定就要被杀鸡儆猴了。
“今儿倒是巧,咱家正有些事儿想扣问苏公公,不知苏公公眼下可有工夫?”
啧啧,瞧瞧那眉眼,又黑又亮,瞧瞧那鼻梁,又高又挺,瞧瞧那下巴,棱角清楚。哎,到底是本身服侍大的孩子,如何瞅如何扎眼。
“苏公公?”
屋子里闹哄了一阵,总算温馨了下来。
“哪能啊,大格格太看得起主子了,”苏伟难堪地笑了两嗓子,两手有些不安地搓了搓道,“方才格格提到主子,王爷有没有很活力啊?”
胤禟尚盖着毯子躺在榻子上,膝盖上的瘀肿早已消了,只是内心的火气还烧的正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