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点了点头,“这事儿让佳晖去办,你就别参合了。”
四阿哥摆了摆桌上的跳棋,俄然想起甚么似的眯着眼睛看向苏伟,“诗玥来看你了?甚么时候的事儿?”
翌日
炕桌上摆了两盘新做的点心,兰馥端着茶碗谨慎地迈进屋内,冲茉雅奇一俯身道,“大格格请喝茶。”
茉雅奇转头瞥了兰馥一眼,回身冲李氏福了一礼,“兰馥是您的亲侄女儿,进府后又一向服侍着伊尔哈。本日如果您带走了兰馥,这谎言一事恐怕就没法说清楚了。即便李额娘大义灭亲,旁人恐怕也难以佩服。既然此事由我而起,还是让茉雅奇代庖为好。福晋那头,茉雅奇自会禀报的。”
“哼,”李氏嘲笑一声别过甚,“姐姐倒是顾忌主子们的群情,但是怕人群情行动不端,就不怕人群情不分尊卑吗?明天,茉雅奇那样顶撞我,当着我的面儿就把兰馥拽走了,是一点都没把我这个侧福晋放在眼里——”
李氏没等说话,茉雅奇已转头叮咛道,“把兰馥带到我的院子去,再让暗房把那几个针线房的主子抬过来。”
伊尔哈抿了抿嘴唇,神采惨白地别过甚,不再往兰馥的方向看。
“二格格,”兰馥眼看着伊尔哈也不想庇护她,身子顿时一软。
李氏扫了她一眼,嘴唇一弯走进阁房,“今儿的事儿我都传闻了,也是我教诲不善,让这个孩子惹了大格格活力。你们姐妹俩从小就靠近,可别因为这个事儿闹生分了。如许,把兰馥交给我,我必然好好惩罚她。针线房那些主子,以讹传讹,被发明了就胡乱攀咬,把几句闲话闹得人尽皆知,该死送到暗房去。等转头福晋身子好些了,我必然禀告福晋,把他们都撵出府去,决不宽贷。”
见兰馥瘫软在地上,茉雅奇也不想再跟她多做废话,对身边的宝笙使了个眼色,宝笙就教唆了两个嬷嬷上前架起兰馥筹办往内里拖。
“是!”宝笙利落一俯身,让身后的三个嬷嬷一起上前,捂住兰馥的嘴,一起拖出了屋门。
宋氏捏着帕子压了压唇角,略略低下头道,“茉雅奇那孩子一贯有本身的主张。再说,这事儿事关女孩儿家的名节,连福晋都说茉雅奇措置的对,总不能让主子们随便群情主子的是非吧。”
茉雅奇走进伊尔哈的院子时,院子里非常热烈。伊尔哈正跟几个侍女围成一圈踢毽子,彩色的羽毛在空中忽上忽下,欢畅的笑声搁着院墙飘出很远。
李氏转过甚,茉雅奇深吸口气,徐行上前,“兰馥不能跟您走。”
伊尔哈一个反跳又踢了十几个,喝采的侍女们却垂垂没了声音。
阁房里燃起了烛香,二格格换了衣裳坐到茉雅奇劈面。
苏伟扁了扁嘴,把两只手□□袖子里,像只不倒翁似的在四阿哥腿边摆布晃。
自打她进了王府,就自夸是侧福晋的亲侄女儿,二格格的表姐,身份非比平常,今后定是要攀附权贵的,对普通主子底子看不进眼里。就是对大格格,也是三分妒忌,两分轻视,一心感觉大格格的额娘不受宠,比不得本身姑母名分高。
跟针线房的主子传些闲话,也是因为被人捧地晕乎乎的,之前又挨了二格格的怒斥,心下不忿,一时分不清眉眼凹凸,只当本身真成了梧桐树上的金凤凰。不想这闲话越传越广,最后竟落到了大格格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