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你那点出息，你师父我命硬着呢，”苏伟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了两步，又转头对张保道，“再派几小我去服侍主子，主子额头磕破了，在德妃娘娘那儿呢。”
“师父，”小英子扶起苏伟另一只胳膊，抽着鼻子就想哭。
苏伟扁起嘴，颇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四阿哥一眼，“你甚么时候那么实在了？装装模样就行呗，你看其他阿哥哪有把额头磕破的？”
康熙爷没有言语，只轻飘飘地瞥了八阿哥一眼，跪在佟佳氏背面的良妃倒是身子一软，差点昏死畴昔。
四阿哥听到了苏伟的声音，牙关一咬，一头叩到地上，额头顿时肿起了一块儿，“儿臣知错，请皇阿玛息怒。”
苏伟扁了扁嘴，一脚把地上的石块儿踢飞了，成果扯到了伤口，立时又唉哟个不断。
唱数的寺人一个长音儿开端，四阿哥闭上了眼睛，跟着耳旁一阵噼里啪啦的板子声，背后浮起了一层盗汗。
苏伟咬着牙挨了半天，俄然感觉不对劲儿，这如何能没声呢？皇上说是要打寺人，可实际经验的是各皇子啊。这时候不认错，还真挨到最后啊。
“圣上息怒，主子知罪，啊，圣上息怒，啊——”
张保将丁芪送出门，小英子端来热水，扶起苏伟的胳膊道，“师父，你先去歇着吧，我把床都铺好了。王爷这儿，有我们服侍着。”
苏伟有了不好的预感，把手伸进四阿哥的衣服里，摸了摸他的腋下，一片滚烫。
“嗯，”苏伟咕哝了一声，抬手拿掉四阿哥的帽子，内里裹着一圈乌黑的纱布，“你额头如何样了？上好药了吗？”
众皇子齐齐叩首认错，康熙爷这才缓缓吐出口气，可仍然没有叫停。
“巳时了，”苏伟趴在枕头上，瞪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睛。
“这又是如何了？”四阿哥伸手去掀苏伟的被子，被苏伟一巴掌拍走，“是不是屁股疼了？爷给你揉揉？”
四阿哥的眉头悄悄动了动，却并没有展开眼睛。
八爷庄园
“儿臣知错，请皇阿玛息怒——”
良妃撑着侍女的手臂，谨慎地走到八阿哥身后，“到额娘那儿坐一会儿吧，额娘让侍女给你敷敷膝盖。”
“是，”何焯拱了拱手，坐到了石凳上，“荣公公的事儿，部属已经传闻了，还请贝勒爷不要多想。万岁爷再如何活力，也不至于拿一个寺人撒气，不过是底下的主子们自作主张罢了。”
“既然有你们的额娘讨情，又有主子受过，明天就临时到此。朕但愿，你们归去能好好考虑朕明天说过的话，”康熙爷把手背到身后，独自出了太朴轩。
康熙爷看了看跪了满地的皇子和妃嫔，终究摆了摆手，噼里啪啦的板子声总算停了下来。
“小——”四阿哥身形一晃，脑中轰然炸响，身子已经不受节制地正要往起站，突听一个熟谙的声声响起。
“已经让太医看过了，没大碍，”四阿哥这时候才想起解开腰带，脱下朝服。
“来人啊，宣太医！”
苏伟挺着红肿的屁股，披着衣裳站在床边，看丁芪给四阿哥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