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奉迎地凑过来,半搂着苏伟的腰道,“这几日让人清算清算吧,我们也该回府了。”
参谋行坐到方桌另一头,看着梁九功的眼神带了几分切磋,“阿谁魏珠,现在在万岁爷面前但是越来越得脸了,你如何还是如许不慌不忙的?任一个没大没小的骑到本身脖子上拉屎,可不是你梁至公公的气势啊。”
苏至公公立时眼眶一红,四阿哥赶紧改口,“两个月,两个月!爷甚么都不干,每天陪着你。”
苏伟气哄哄地别过甚去,四阿哥无法一笑,拉过苏伟的手悄悄捏着,“爷在无逸斋时,曾经信誓旦旦地对二哥说,决不会走他的老路。但是明天,皇阿玛一句话,我却还只能和二十几年前一样,眼睁睁地看你挨打。除了下跪叩首,甚么都做不了。当时我就在想,如果你真的出了事儿,我会如何样?”
傅鼐抖了抖背上的鸡皮疙瘩,哑着嗓子道,“苏公公,有事儿您就直说,兄弟照办就是。”
马齐点了点头,沉下嗓音道,“这几年,老臣也想了很多。圣上大哥,储位之争已成必定之祸,想要独善其身,到最后只怕会任人鱼肉。现在,大清的基业还未深稳,外忧内患,不堪其扰。若不择一明君……”
“苏公公,”傅鼐苦笑一声,“兄弟明白您的意义,明天真是王爷号令的。马阁老传闻王爷抱病,一向惦记取,实在要换了别人,兄弟也不会亲身去接啊。”
“真的,当然是真的,”四阿哥给苏伟顺着背,此时现在,就算此人让他上天摘玉轮,他也毫不会回绝。
参谋行向康熙爷汇报完,俯身退出了寝殿,一回身正碰上御前寺人魏珠。
同时,原大学士马齐被重新启用,康熙爷亲身下旨将马齐所管佐领,从八贝勒处撤回,仍著马齐等统领,其族人一并随入本旗。
傍晚时分,傅鼐亲身架着一辆马车从偏门进了园内。
“不会的,不会的,”四阿哥赶紧把苏伟搂到怀里,轻声劝哄着,“爷承诺你,必然好好歇息,好好保养身材。你让爷如何,爷就如何,都听你的,行不可?”
“给我揉揉屁股……”
“劳烦大格格惦记了,”苏伟笑地暖暖的,“主子只是皮外伤,已经没大碍了。”
三月末
“大格格,”苏伟放下杆子,给茉雅奇拘了一礼。
“那你……”苏伟低头玩弄玩弄手指头,“三个月!歇息三个月,不准上朝,不准参政!”
四阿哥瞪圆了眼睛,看看苏伟那三根手指头,对付一笑道,“一个月?好不好?”
“板荡识忠臣,日久见民气,”马齐低低叹了口气,“多亏这一场风波,让老臣看清了身边之人,也算因祸得福,能得王爷多次互助。”
“你看魏珠那副不成一世的模样,跟我们当初像不像?”梁九功给参谋行斟满了茶,“路都是人走出来的,现在多风景今后就多落魄。更何况,你觉得眼下这个时候,御前大寺人是那么好当的吗?”
茉雅奇悄悄一笑,扶起苏伟,“我传闻苏公公受了伤,刚才又没瞧见您,就想过来看看。”
四阿哥跟从圣驾一起回了都城,后院女眷们得知四阿哥抱病,纷繁前来看望,东小院内少有地热烈。
苏伟挺着红肿的屁股趴到四阿哥身上,“闭眼!”
很多宗亲权臣又见势而攀,只可惜,马齐是出了名的固执脾气,紧闭门扉,连八贝勒送来的贺礼都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