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二十七年
惠妃看着她笑笑,“mm这一趟也不白跪,都劳动了太子亲身去看。这满后宫,哪个妃子能有这份殊荣啊。”
“没错,”大阿哥垂下视线,“虽说额娘不让我参和这件事,但明相毕竟曾多方为我策划,现在看他背负谋反的罪名,性命危在朝夕,我却甚么也做不了……”
“爷,我让人炖了白蘑参鸡汤,您来喝一碗吧。”觉罗氏轻声道。
“一心一意为你,平生一世与你相伴……”四阿哥盯着睡着的苏培盛看了半天,最后伸手帮他拿掉了帽子。
惠妃福了一礼,“谢皇贵妃。”
大阿哥也笑了,伸手又盛了一碗鸡汤,递给觉罗氏,“来,你也喝一碗,暖暖身子。”
皇贵妃拿着票据看了几眼,“就如许吧,我们送去,人家也一定会用,做个场面就行了。”
说着说着,苏培盛的声音渐小,四阿哥转头看他,竟然靠着床睡着了。
四阿哥躺在枕头上寂静了一会儿,坐起家,看了苏伟一会儿又低下头。
三月,纳兰明珠一案持续扩大,在吏部彻查中有人直指纳兰明珠企图谋反,举朝哗然。
皇贵妃点点头,“坐下歇歇吧。”
皇贵妃面色暖和起来,“这但是件功德儿,几个月了?”
毓庆宫
伊尔根觉罗氏进了大阿哥书房,给站在窗前的大阿哥披上衣服,大阿哥转头冲她笑笑。
苏伟咧嘴一笑,“主子哪敢啊。”
苏伟坐在脚榻上,半眯着眼睛,有些昏昏沉沉隧道“恩,主子也不是很明白。不过老婆比起小妾是更知心的人吧,男人分开母亲后,就只要老婆一心一意为你,平生一世与你相伴。小妾私心会很多,所求也会很多。老婆则不一样,她会帮你摒挡家事,帮你哺育孩子,有甚么内心话都能够跟她说……”
觉罗氏站在桌边,也不言语,大阿哥喝完一碗看看她,“这是如何了,一句话不说?”
正三所
东一所
“行了,起来吧,”皇贵妃端坐在正厅中间,“今后管着点儿嘴,别总说话不过脑筋。”
觉罗氏笑笑,“爷是沾了一股子秀才的酸味儿。您是满人的儿子,今后定要建功立业,妾能跟在您身边才是真真的不枉此生。”
四阿哥想了一会儿,蹭着褥子爬过来,跟苏伟一起翻着看,“你看这里,这个女人好丑……这个姿式我感觉怪怪的,像翻过来的青蛙……”
皇贵妃闻言皱起眉头,赫舍里氏却嫣然一笑“惠妃娘娘真会谈笑话,嫔妾在宝华殿诵经,哪日不碰上几个外人。太子不过是礼佛时碰到了嫔妾,念着点儿先皇后的恩典,远远地问了两声。如何,大福晋入宫没去见病了的您,太子去宝华殿上香碰到我倒是错误了吗?”
皇贵妃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这是我们皇上第一名孙辈的孩子,宫里得正视着。转头本宫让人送些补品去阿哥所,再派两个嬷嬷畴昔照看着,今后缺甚么少甚么,一应从外务府拿。”
德柱出去时,太子正在秉烛夜读。
四阿哥点点头,把话本递给苏伟,本身翻身躺好。
四阿哥转过脸,压着被子,看了看苏伟“你不准笑话我。”
苏伟给四阿哥盖好被子,只见四阿哥瞪着双大眼睛看着床顶,“主子,您想甚么呢?”
皇贵妃苦笑一下,“本宫坐在这个位子上,有哪一天能不愁呢。纳兰明珠以朋党罪下狱,又牵出谋反之事,成果只是个罢官检验,圣心难测啊。更何况,明珠在内阁十多年,朝廷中有多少他的权势,即便他退居幕后,也千万不能藐视。而当今,大阿哥福晋有孕,如果这一胎是个男孩儿,那就是我们康熙朝的长孙。宗子、长孙,这分量可够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