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大福晋微微挑眉。
八爷府
德妃弯了弯嘴角,抿了口茶,“能够是兔死狐悲吧,看着惠妃现在的了局,老是不由想到本身。”德妃微长的指甲在账册上划过,留下一道淡淡的印迹,“是本身的别人抢不走,不是本身的,即便从天上掉下来,你也握不到……”
大福晋给大阿哥揉着太阳穴,桌上摆着明相的信,“爷,您何必操心,这也算功德一桩啊。广善库亏了那么大一个洞穴,到了我们手里也不好办,何不就让八阿哥去担着。”
“四哥,”恪靖公主站起家,端着酒杯走到四阿哥跟前,“如果mm没记错,五妹也到年纪出嫁了。”
八阿哥坐在床边,凝目深思,半晌后摇了点头,“这事儿,裕亲王肯帮就帮,不肯,爷就本身扛。”
“她是郭朱紫的女儿,”四阿哥在苏伟倒酒时抬高声音说道,“你忘了五阿哥中毒那年,亚嫔被贬为朱紫,她的女儿被送进翊坤宫的事儿了?恪靖就是那位公主,宜妃没有女儿,一向把恪靖奉做掌上明珠。三年前,喀尔喀部归附大清,皇大将恪靖下嫁给敦多布多尔济。多少人等着看这第一名下嫁外蒙的公主会有甚么悲惨的了局。谁想恪靖风格凌厉,不但参政议政,还带皇阿玛行监喀尔喀部国事之权。在归化公主府更是仿佛一名封疆大吏,归化将军、督统都得日日向她叩首存候。”
苏伟抿了抿嘴角,“也算拿她给府里的主子们提个醒儿。不过,这事儿不能由我们捅出来,不然太伤福晋的颜面。”
玄月,圣驾回銮
“可不是,”萧二格敲着桌沿儿,“我也没想到一个老嬷嬷能有这么大胆量。此人啊,一掉钱眼儿里,脑筋顿时不清楚了。”
“怪不得,”苏伟瞠目,“我看以来往朝拜的几位扶蒙公主不是体弱扶柳,就是噤若寒蝉,连长公主说话都支支吾吾的。就这位公主,远嫁三年,返来发言这般铿锵有力,她阿谁额驸连话都搭不上。”
直郡王营帐
康熙三十九年
“爷!”八福晋惊奇地愣在原地。
康熙爷眼眶泛红,酒杯握在手中,不举不放。苏伟远远看着,内心莫名酸涩。
大阿哥摇了点头,“我担忧的不是这些,我只是内心不平稳。老八接了东岳庙的差事,这般困难,他都没有冲我说一个字。早些年,他在延禧宫长大,卫氏凭借着额娘,老八对我向来都是言听计从。可现在——”
恪靖微浅笑笑,“mm远在千里以外,到时也不能送五妹上轿。此次,特带了些薄礼,也算我做姐姐的给mm添妆了。”
“是真没看错人啊,”萧二格呸了一口,“贪财图钱就罢了,连脑袋都不长。”
八阿哥缓缓地垂下头,没再答话。
“那要如何办?”萧二格拄着下巴。
德妃勉强一笑,“这日子让你这么一说,仿佛还真成心机了似的。只不过,这场面话骗得了外人,骗不了本身啊。五格格自小在太后身边,本宫是一手都插不上,现在这夫婿是何人家,本宫连探听探听都不能。老四周上沉稳孝敬,本地里却让人摸不清、看不透。十四一肚子的鬼主张,却始终长不大。”
冯嬷嬷紧紧握着袖口,行动仓促地由正门而入。
八阿哥下了马车,缀了满头的汗,还没迈进正院,八福晋就迎了出来,“爷,如何样?您如何满头大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