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甚么能人异士,”隆科多嘲笑下落下棋子,“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
八爷猎园
“你个臭小子,”胤禟由后踹了胤誐一脚,“你九哥是让着你懂不懂?毛还没长齐,倒学会挖苦人了。”
“行啦,”德妃打断十四阿哥的话,“不准背后说你四哥,弘晖这一走,你四哥内心才是最苦的。”
胤禩略一思忖,点了点头。
胤禩笑了笑,摇了点头,“朝臣与皇室都是因利而聚,利尽而散,八哥跟纳兰家亦是如此。本日他们能够舍弃直郡王,他日也能够舍弃我。怎比得上,我们兄弟间远亲的情分。”
“哎哟,不敢,不敢,”纳兰揆叙仓猝俯下身子,“给九爷、十爷存候了。下官府中另有事未办,就未几滋扰几位阿哥了。棚里暖着陈年的绍兴老酒,算是下官的一点儿情意。”
张起麟磕磕绊绊地进了屋,被张保瞪了一眼,“干甚么,慌镇静张的?”
佟府
隆科多坐在书房里,单独对弈。
四爷府
四页的口水话与殷殷叮咛,像是一颗医治百病的良药落进心肺中,融进骨肉里。末端,一个红色的“祎”字端端方正地盖在落款下方。
“八哥!”不远处的几匹骏马奔暖棚而来,胤禩嘴角扬起,走到暖棚外,“如何样,胤禟、胤誐?谁赢了?”
康熙爷将折子扔到炕桌上,向后靠了靠,“太子在望洋楼景象如何?”
康熙爷轻叹了口气,渐渐阖上双眼,“朕就想看看,这本就不平静的池水,掼一颗巨石下去,能激起多大的水花。”
“娘娘说的是,奴婢这就让人去,”浣月福了福身,领命而下。
“良嫔迩来非常温馨,”贵妃佟佳氏轻抚动手边的快意,“皇上远在江南,俄然这一遭,怕是跟皇子间的权力订交有关。”
胤禵与福晋前来看望德妃,德妃靠在榻上,膝上盖着薄毯。
康熙爷抿着唇,点了点头,“孩子们是都大了啊……让敖格持续彻查。别的,传朕的旨意,良嫔德蕴和顺,性娴礼教,仰承皇太后慈谕,晋为良妃。”
隆科多轻叹了口气,“这些事儿你都看的明白,直郡王却看不明白了。也罢,这么多年,他自夸能和太子争得高低,便不把其他皇子放在眼里了。四贝勒是如许,八贝勒又是如许。天作虐尤可为,自作虐不成活啊。不过,也幸亏他,爷总算在这一滩浑水中看清些东西……”
草丛中几匹骏马吼怒而过,八阿哥负手站在暖棚下,眉头轻蹙。
佟佳氏微抿薄唇,点了点头,“毓庆宫频出事端,直郡王府也摘不洁净。论起来,跟四贝勒庄子上的事儿还是脱不了干系。姑姑,你遣人告诉四阿哥一声,让他来一趟承乾宫。”
“这倒很成心机,”康熙爷看着敖格拟就的折子,轻声一笑,“如果搬上戏台,定是一出出色纷呈的佳本啊。”
行宫寝殿,康熙爷坐在软榻上,接过参谋行递来的折子。
“好,”胤禩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走,我们进屋喝酒。”
“八哥待弟弟们好,弟弟们内心最清楚,”胤誐从旁道,“等我们也出了宫,凡事都能够帮衬着八哥了。”
承乾宫
“额娘晓得,”德妃拍了拍十四福晋的手,又轻咳了两声,“你们眼瞅着也要出宫建府了,这在内里不比宫里,万事谨慎为上。可别像你四哥那样,冒冒然地就出京去了。这不管在哪儿,身边都很多带些人,万一碰上不测,也好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