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府
“苏公公,”车外的侍卫唤了一声道,“盛京大粮庄的来接我们了。”
“苏公公,”诗玥略一停顿,“还会返来吗?”
诗玥屋里,四阿哥坐到背椅上,诗玥见了礼,让絮儿上了茶,便把主子们都遣了出去。
胤禩略略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曹卓死的第二天,我与大哥、四哥正幸亏外务府对账。四哥从下人处听得曹卓的死讯,仿佛毫不惊奇,话语间句句教唆。乃至明里暗里地指责,曹卓的死是大哥冒然动手,却胡涂地为别人做了嫁衣。”
锦制蟒纹的长袍马褂,腰间闲逛的令牌,昭显了御前侍卫的崇高身份。关押曹卓的牢门被翻开,为首的侍卫统领蹲下身按了按曹卓的脉门,转头表示部属汇集打翻的饭菜。
“四弟过分敏感了,”直郡王从旁冷冷地开口道,“宗人府已申明曹卓是病死的,凌普的罪名也已落实,四弟还是听信皇阿玛的判定为好。”
“你少乌鸦嘴了,”苏伟敲了小英子一个脑锛儿,“你师父没那么高的代价……只不过,这灭口的灭口,垂钓的垂钓。等皇上南巡返来,京中怕是不会安宁了。”
康熙四十四年
四阿哥卧在书房的榻子上,手上的魔方仍然咔哧咔哧地响着。
“还不晓得,”张保长舒了口气,“幸亏主子有先见之明,这如果没防备着,可就捅了天了。”
诗玥弯了弯唇角,悄悄点了点头,“奴婢但愿,等贝勒爷儿孙合座时,还记得明天的话。”
锁链的松动声在长廊深处响起,接踵而入的长靴终究让靠近崩溃的犯人们找回一丝明智。
张明德端着下人奉上来的锦盒,谢礼而出。
“我就怕打草惊蛇,”小英子瘪了瘪嘴,“万一他们追上来如何办?”
诗玥静坐在榻上,一呆就是半晌,绣了一半的腰带垂在一旁。
仲春十八,
茶盖落在碗沿的声音非常清脆,四阿哥将茶碗放在桌上,抬开端道,“当然会,爷不会让他在内里闲逛太久。这一阵子过了,我在哪儿,他就要在哪儿!”
二进院里亮起了灯,自打苏伟走后,四阿哥就很少回东小院歇息了。
隆科多皱着眉道,“此人不过是一江湖方士,贪财好色,怕是不成靠吧。”
院门的吱呀声被晚风敲打树枝的声音袒护,乌黑的窗棂上俄然闪过几道寒光,一树的雀鸟高耸地腾空飞起。
“也不知庄子里的埋伏如何样了,”小英子拄着下巴道,“我们出京都好几天了,一点儿信儿也没有。”
八爷猎园
诗玥眨了眨眼睛,扬起眉梢道,“甚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