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凉!”苏伟挣扎着转过身,把四阿哥的手推出去,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冲四阿哥吼,“你一点怜悯心都没有,我这几天要累死了,多睡一会儿如何了?”
李氏又叹了口气,抿抿嘴唇,“但愿如此吧……”
诗瑶捧着帐本迈进屋子,“福晋,西配院的纱帐都做好了,宋格格说大格格的一箱衣服受了潮,得添些新的。”
送走傅鼐和常赉,张保转回屋子里,四阿哥正扶着眉头深思,半晌后昂首问道,“苏培盛现在在哪儿呢?”
“嗻,”张保回身由阁房端出一个托盘,两锭金灿灿的元宝放在上面“两位大人,这是主子赏的。”
“就是镇安元帅的儿子也是你门下的主子啊,”苏伟一屁股挤到四阿哥脚边,“他连事儿都没办完呢,你就犒赏那么多,万一办砸了如何办?”
康熙三十八年三月
四阿哥点点头,“汉军旗先不急,为今之要,爷身边得有些能人策士才行。别的,这院子里现在只要外务府派来的十名侍卫,保护内院还是亏弱了些。”
四阿哥放下书,嘴角微扬,“都起来吧。”
福晋用过早膳,坐在榻子上饮茶。
东小院
傍晚四爷府
吕婆子跟着同屋的几个摸黑爬起来,粗粗洗漱了一番。
“一百两!”苏伟瞪大了一双眼睛,嗓音蓦地扬高。
老格领着两个小主子,拎着食盒往东花圃小院而来。
“不会的,我们家好歹是汉军旗的端庄人家,您又是四阿哥的格格,再说另有小格格在呢。我们娘家人来了如何也不会和外务府那些包衣抢差事的。”喜儿一边给李氏顺着发髻,一边安抚道。
惠妃微微点头,眼神垂垂没了温度。
张保伸手接过食盒,“今后不消这般费事,四阿哥提膳的事儿我们来就行了。”
四阿哥一愣,“你还美意义说,迁府的事儿都给老格、马廉分完了。你甚么都没管,就服侍服侍我,如何累了?”
“我就是累,”苏伟不讲理地踹了四阿哥一脚,“谁让你用那么多主子的?我这几天认人都认疯了,我有脸盲症你不晓得吗?”
张保笑笑,“苏公公比来将银子看得很紧,府里买个菜都得再三问明朝价,主子这一见面就是百两黄金的犒赏,划一一千两白银啊。”
正路四进院
“甚么是脸盲症?”四阿哥眨了眨眼睛,握住苏伟蹬在他腰上的脚。
“多谢主子犒赏,”两人俯身谢恩,一人揣走一枚五十两的金锭子。
“一大早的说甚么闲话,从速敏捷儿地干活去!”一个挽着圆髻的老嬷嬷冲着井边喊道,何氏向吕婆子挤挤眼睛,端着脸盆走了。
惠妃勉强笑了笑,“就算被降郡王,郭络罗氏的身份也摆在那儿,这在皇子福晋中也就指给老十的博尔济吉特氏能比了。”
“没有,”吕婆子打了一桶水倒在大木盆里,“昨儿个西配院进了四套纱帐,浆洗到半夜,归去太迟误事儿了。”
傅鼐、常赉他们是四阿哥得封的八旗佐领中的人,四阿哥被封镶白旗,得了满洲镶白旗第三参领下的三个佐领,汉军镶白旗下的一个佐领,另另有蒙军旗的一个佐领。四爷党的首要人物就是四爷的藩邸旧人,所谓藩邸旧人指的就是这些被封给四阿哥的八旗中人。他们是四阿哥的门人部属,卖力出战略,帮四阿哥在外办事儿,与外务府的包衣主子完整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