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四阿哥回绝了,在苏伟的泪目中,让张保半逼迫地把博敦连同那一车的礼品送出了大门。
迁府期近,院子里的主子们都不太安稳。苏伟晓得小寺人们的担忧,一旦被扔回宫里,没有背景,干得必定都是辛苦差事,遂亲身跑了两趟敬事房。固然四阿哥的事儿让宫里的人总有些轻视之心,但苏伟好歹顶着六品的级别,再加上刘朝倾的帮手,总算给正三所的主子寻了很多的好前程。
十四阿哥抿了抿嘴唇,把茶碗放在炕桌上,“四哥前一阵子老是不在宫里,我过来也找不到人。”
四阿哥持续几日呆在宅子里,不回宫也不出门。苏伟就整日和他躺在一起,看看话本,聊一些有的没的。
四阿哥扫了胤禵两眼,笑了两声,“甚么帮手?你是想出宫玩吧?”
“你晓得甚么?”李氏瞪了喜儿一眼,“四阿哥越是烦心才越需求人陪,难不成常日里相安无事的才来后院?四阿哥的为人办事你又不是不晓得。再说,我是真的有事儿。四阿哥得了爵位,这属官仆人的得进很多人。我娘家不显,如果哥哥们能得了机遇给我们府邸办差,今后我也好就近照顾些。”
此次前来,博敦给四阿哥送的可谓重礼,瓷器、玉器皆是前朝所制,密封的财帛有两口箱子,苏伟起先觉得是银子,翻开后竟都是黄金。粗粗预算,得有千两之数。
十四阿哥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开口道,“四哥是说,大哥禁了我们玩乐,八哥还把我们往府上请,实际是在抵挡?”
十四阿哥脱了鞋,盘在内厅榻子上,苏伟端了碗热气腾腾的奶茶来,“十四爷,喝点儿热的,去去寒气吧。”
固然,事前看到皇上赐给四阿哥的宅子,苏伟与四爷已经猜到所册封位会在郡王以下,可当圣旨真的颁下来,本来安稳的表情又是另一番模样了。
喜儿谨慎翼翼地凑上前道,“小主,甚么事儿这么急啊?四阿哥比来忙,又被皇上责备,连福晋都不如何沾四阿哥的边儿。”
“哎,主子”苏伟一看环境不对,赶紧开口,“您前次让人特地给十四爷制的弓还在主子这儿收着呢,您看是不是让十四爷一会儿直接带归去?这射猎场的谙达徒弟不是说,我们十四阿哥顿时就要开三力的弓了吗?别转头迟误了课程。不过,依主子看,我们十四阿哥真是将星活着,想您十一岁时,开弓仿佛还不到两力半——”
四阿哥仿佛是最没存在感的一个,苏公公也颇心安理得地以为,这场闹剧和自家主子扯不上干系。
固然各位皇子已经正式册封,但所得分户犒赏还要户部与外务府参议安排。在田庄置产还没下来时,各位阿哥还不能正式建府。
“傻瓜,”四阿哥受不了地捏捏苏伟的脸,“爷当然不会只要那二百两的俸禄啊,册封还要分封田庄、粮庄、瓜园等一堆置产,如何也不会饿到你的!”
十四阿哥接过茶碗,呼着气喝了两口,一旁歪着身子看书的四阿哥瞅瞅他,“大冷的天,雪都没有化,如何想起到四哥这儿来了?”
有以为大阿哥身负军功,理应封亲王的;有以为三阿哥尚无建立,郡王之位太高的;有以为八阿哥年纪尚轻,不该册封的。
之前,康熙爷整修这座宅院时,梁栋未施彩画,此次四阿哥命人照端方邃密雕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