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看看张起麟,叹了口气,“可也不能一向如许下去啊,二格格还小呢。李格格再如何,四阿哥也得顾念着孩子的情分。”
苏伟替人将东西送进了西配院,诗玥非常欢乐,捡了很多的土特产分给苏伟,“我父亲的信上说,他的差事做的很应手,本地的百姓都称他廉洁营私。考了一辈子秀才,现在能造福一方百姓,父亲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七月中旬,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迁宫期近,四阿哥把两位弟弟接到了府上,任他们在库房遴选迁宫之礼。
七月的天,亮得很早,晨光微曦时,寅时初至。黑暗中刺进抹亮光,睡得云里雾里的苏公公立马哼哼唧唧地翻个身,将脑袋塞进被子里。
一全部夏天,京中明面上都承平无事,北巡时的严峻火急仿佛从未产生过。八月初八,畅春园传来喜信,王朱紫诞下十八阿哥,圣上大喜,重赏六宫。
“是,”漾儿眨了眨眼睛,服从俯身道。
卧房中,苏伟蒙着被子坐在床头,半睁着大眼睛非常无辜地看着摔在地上,一脸愤激的四阿哥。
“苏公公,”伊尔哈扁着嘴应了一声,低下头划着石缝。
苏伟咧咧嘴,“令尊为人忠诚,做事当真,你在府里也能放心些了。”
半晌后,一只着杏黄色缀金纹袖边的手捡起了苏伟身前的羊毫,苏伟内心格登一声,是太子。
玄月初,索额图第三次上折请退,皇上终究允准,提索额图亲弟心裕暂代领侍卫内大臣之职。
伊尔哈看了苏伟一眼,抽了抽鼻子,“我把她们都甩开了,谁让她们不让我看额娘了……可我好不轻易跑到了西配院,那两个看门的嬷嬷还是不让我出来。”
门外,等着服侍的主子们面面相觑,为首的张起麟掏了掏耳朵,一脸淡定。
西配院
苏伟在文坊斋磨蹭到傍晚才买到一副对劲的羊毫,文坊斋的教员傅年纪大了,现在除了熟客根基买不到他亲手制的笔。苏伟也是借着当初德柱的情分,掷下了重金才淘到这么一套。
后院中,四阿哥不筹办带李格格同往,福晋自请留下照顾李氏,宋氏一贯地不爱出门。最后只要诗玥,几位小主子伴着四阿哥到了京郊庄子上。
“你才伤春悲秋呢?”苏伟瞪了张起麟一眼,“我这是思虑人生,吾日三省吾身懂不懂?”
眼看着伊尔哈的眼泪断线珠子般的往下掉,苏伟顿时慌了手脚,“二格格你别哭啊,如许,主子帮您想体例,主子去跟贝勒爷说。”
张起麟困顿地挠了挠头,想说甚么又不知该如何说。
四阿哥领着苏伟在庄子里呆到了玄月份,康熙爷由畅春园回宫后,才跟着回了都城。
福晋院里
苏伟一时语滞,伊尔哈抹了抹眼睛,一张小脸已经花的不成模样了,“我从庄子里返来就猜出来了,可阿玛总不在府里,福晋也不听我说,我不晓得该找谁……”
福晋抚了抚鬓边,叹口气道,“李氏有些小聪明,就是好打动,还不如宋氏守端方。想是北巡前的事儿还被她念叨着,惹怒了四爷。爷前次跟我提过,说是三阿哥以下都没有带侍妾,才临时改了主张。这李氏也不知多探听着,胡乱闹脾气,四阿哥对后院又一贯没多深的情分,这下可不得萧瑟她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