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社,”苏伟眨眨眼睛,随即猛地倒抽一口寒气,“索额图不会要造反吧?”
四阿哥摆了摆手,笑着冲李氏道,“伊尔哈的性子倒是跟你像个实足,今后不知哪家夫婿要头疼了。”
伊尔哈嘟起嘴,不对劲地晃晃身子,茉雅奇在一旁抿嘴笑笑,回身冲廊下的苏公公点点头。
“小点声,“四阿哥瞪了苏伟一眼,“要造反哪有那么轻易?当初鳌拜权倾朝野,不也一样被皇阿玛拘禁?不过,索额图如此策划,必定和太子脱不了干系……”
四阿哥从旁道,“今后又得辛苦嬷嬷了。”
“这里没事,你清算清算退下吧,别让外人出去,”四阿哥沉声叮咛道。
四月十八,皇上启程巡查永定河。
苏伟眨眨眼,莫名地挠挠后脑勺。
大阿哥叹了口气,坐到榻子上,“本王没胃口,放在一边吧。”
四阿哥点了点头,回身冲傅鼐道,“你派到邵干中间的人显不显眼,会不会被人盯上?”
李氏跟福晋一点头,由着伊尔哈拉着她进了前院堂屋。
四阿哥笑笑,低头大口吃起来。苏伟在中间瞪大了眼睛,他家主子刚刚才吃了六只鹌鹑,两碗小米粥,现在肚子还没下去呢,再吃面会不会撑着啊?
一起上,康熙爷多将太子、十三阿哥带在身边,对四阿哥倒不是管的很严,由着四阿哥四周看,四周走。
伊尔哈娇气地一哼,上前拉着李氏道,“额娘,额娘,我们去我屋子看看。”
“爷也真是的,整间院子的东西都拿了,如何就差最后这点彩头了?”李氏笑语吟吟,并着福晋、宋氏迈入小院。
“主子,”张保躬身而入,“福晋院里来人请您畴昔,说是摆了小宴,想在您随圣上北巡前,一家人聚一聚。”
苏伟往外看了看,回过甚道,“傅鼐他们仓促而来,是不是朝中产生甚么事儿了?”
“妾身给爷存候,”三人齐齐福了一礼。
大阿哥叹了口气,起家走到窗前,“额娘连连出事,皇阿玛对我也更加冷酷。反倒太子,与老4、小十三一起巡查永定河。这般的阵容,怕是要将我助修永定河的功劳扼杀得一干二净了。”
大阿哥强压下暴躁的性子,沉声道,“裕亲王插手东岳庙之事,胤禩的差事是做的越来越别扭了。”
入夜,李嬷嬷由两位服侍的小丫环掌灯而来。
“没事儿,”四阿哥勉强地笑笑,脸上却模糊泛着青色。
李嬷嬷给四阿哥递上筷子,“一碗面罢了,阿哥想吃随时说一声。”
大阿哥闻言蹙起眉心,“那现在,本王该如何是好?”
四月末,銮驾回宫。东岳庙一事停顿颇顺,蒲月初已近完工。
大阿哥亲身将明相送出府门,回到阁房时,大福晋端了点心出去,“王爷歇歇,用些糕点吧。”
福晋摆的小宴倒很正式,标准的冷热八品,只是四阿哥心中有事,见这古板的席面更加食不下咽,只用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李嬷嬷微微一笑,略略地摇点头,“那里算得上辛苦,奴婢一大把年纪还能有两位小格格绕身,这日子都活分起来了。”
四爷府
“是,”张保利落地拾起砚台,清算了一地残墨,躬身退下。
明相捋了捋髯毛,目透通俗,“既然圣上汲引八阿哥,郡王不如就暂退一步,待惠妃娘娘一事过了风头,再寻机起家。郡王可放心,只要太子一天在位,皇上就不成能全权旁置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