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畏转头一看,身着暗色宫服的公公道弓着身子站在他身后,一手重掩在唇边,细声道:“唐状元,圣上有请。”
“小民唐寅,拜见陛下。”唐子畏未被赐赉官位,虽为状元,在天子面前却也只是布衣。他规端方矩施礼,好一会儿,没听朱祐樘叫起的声音,心道一声来者不善。
唐子畏这厮眼皮都未抬一下,淡然道:“听闻傅尚书为人朴直不阿,最讨厌操行不端、不守礼数的人。恩荣宴还未开端便窃保私语的人,怕是也不受傅尚书待见吧。”
回席,唐子畏还未坐下,便见许平到了他跟前。一杯酒敬上,顺带不起眼的递来一封信。
“等一下。”许泰把手中的信纸捏成一团,塞到许平局中,“这个你拿去烧了,至于唐寅,他既然如此说了,今后便不是一起。你多重视他的意向,但少去惹他,听到了?”
李东阳摸摸胡子道:“臣观他方才一向表示沉稳,被诘责时并不胆颤,说法、猜测都极有层次,想必所说失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