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远走福建,也有点千里私奔的意义, 模糊有些像《宋状元义婚双鸳侣》内里的赵公子和李笙君……
二哥宋昀则拿荆条指着宋时,望空挥了两记,恨铁不成钢地说:“养你这么大,不希冀你生十个八个儿子开枝散叶,也不能跟个男人走了,让我们宋家无人啊!”
宋时是深知他爹爱当官的,恐怕他豪情辞职,回到家又因空虚无聊得上甚么老年病,赶紧扶着他爹,又挽住他娘,小声安抚:“爹娘看开些,归恰是桓师兄进了我们家祠堂,又不是我进他家祠堂,我们宋家又不亏损。”
宋大哥也跟着痛斥:“昨晚我们一家子看着他跟时官儿拜的天、拜的祖宗!我竟没想到他们两小我早有私交,更没想到他们能在朝堂上、当着圣上的面……”
他儿子娶个男媳妇返来,也不是甚么嘉话啊!
宋时内心抱怨着祖宗,口中跟他爹解释:“没有的事,明天他都拜了咱家祖宗,必定是他嫁进我们宋家。”
圣谕既下, 这场弹劾便须到此为止,这场朝会也至此结束了。天子神采莫测, 扔下这一殿君臣转回后宫, 周王领着满殿臣子恭送圣上分开,而后也各自离殿, 仍旧回部院办差。
桓佥宪当日恰是因看戏查出了兵部选人不当之弊,他说的那出戏会不会恰是有他与宋状元在此中的……
宋大人也不怕他扳连,刚硬地说:“我一个通政司经历怕甚么,大不了告老致仕,在家含饴弄孙,以待天年就是!”
那鸳鸯尺信是寄鸳鸯情的尺子, 鹦鹉曲定是传情之作!
他爹恨恨地说:“你公然跟他早就有了私交,昨日他要提早,你捂住他的嘴不准说,定是已经晓得了他要说他本身,还替他瞒着你爹娘。”
他这儿子也是不争气的,昨晚清楚就看破了桓凌的心机,还捂着他的嘴不准他提亲,又是结拜兄弟断了他的动机,如何本日一上朝堂就改口承认与他有情了?
不管是《宋状元义婚双鸳侣》,还是前头的《白毛仙姑传》,戏里可都有他们出场哪!
到他见着桓宋两人与桓阁老一前一后地从长阶高低来时,一腔肝火已经蓄至顶点,上去抓住儿子,咬牙说道:“你跟我过来。”
他还当甚么官!去甚么通政司!难不成明日同见了桓参议,还要叫一声“亲家”么!
桓凌便要上前解释,他祖父却重重冷哼了一声,宋时一手拦着桓凌,一面对父亲说:“爹别在天子堂前闹起来,这但是大罪。待会儿我跟桓师兄到院里告假,爹也回司里请个假,我们到家再筹议。”
他早上才与儿子和桓凌一道进的宫,怎地一场朝会以后,他亲儿子和明天刚进了家门的便宜儿子就成了断袖?还断得满朝皆知?
桓佥宪也不负情深,肯为了他不娶妻生子,还顶撞了祖父, 乃至被摈除削发门, 赶去福建――若非他爹妈生了个好女儿,选为王妃,他怕是这辈子都回不了京了!
独一缺点就是他是个男的,不过这点归正也不当吃不当看的,对别人没甚么影响,他本身不嫌就得了。
宋大人重重冷哼一声,说道:“我往殿前走这一起上都听人说,你在殿上亲口说了,他对你有‘求凰之思’,这岂不是掂着把你娶回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