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凌将他揽入怀中,不觉得耻反觉得荣地说:“时官儿过奖了,我也是‘恐栗若探汤’,‘鄙人勉自竭’,恐怕你不喜好。幸亏之前爹娘宽大,许我们同住着,日夕相对……”

他的声音抬高了些,悄悄吹在宋时耳边,吹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很多了、想很多了,天然就会了。这‘行先知后’的事理还不是你教我的?本日恰是明证矣。”

曾学士看惯了没有页数在内的目次,听他说要添上页数,便想着是在每条条目后添一个数字,便问:“如许岂不显得混乱?”

他抄好目次,晾干以后找人要了锥子、针线,还粘了封皮,像模像样地订成小册子——就是技术差点儿,只能捡着最简朴的四针眼订法来,订出的书有些粗陋。

叫……“来”?

连色·诱的体例都不吝用上,投怀送抱,无所不至。

话还未说完,桓师兄已经奔到他身边,将一个不算“嬛嬛一袅”也称得上“猿臂蜂腰”的身子依偎在他身边,长臂一挥便将他揽进怀里,隐含着冲动问:“时官儿,方才你叫我甚么?”

他低下头吻了宋时一下,和顺地安抚他:“不要怕,哥哥教你。”

宋时被骗得欲哭无泪,忍不住诘责他:“你从哪儿学来这些的,我还觉得你真不懂,想不到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

宋时给他软磨硬缠得差点堵塞,终究撑不住叫了声“哥哥”。桓凌不防备他俄然叫出这么一声来,心尖儿都为之颤了颤,手上力道跟着心跳一时失控,扯碎了指间轻软光滑的湖绸衣料。

他细深思了一遍,刚才仿佛真没叫他,就说了一句“来,哥哥教你”。

事情能做到带领对劲,就不负他这一天辛苦地坐在椅子上啊!

他也不怕人家说他占桓家的便宜,皇上面前都出过柜的,桓阁老亲身把孙子拜托给他,跟天子赐婚、亲祖父主持婚礼也差不了多远,干甚么不但明正大?

可惜他穿一回已经是古迹,再穿第二回老天都不承诺,派下一个“闻道”便要“勤而行之”、“以行兼知”的桓凌,拉着他体验“天理之节文,必寓于人欲以见”的事理。

这个“图书”是甚么书, 宋时心领神会。

曾学士拿到什物才觉着这体例好——哪一年的史料在哪一页,对着目次看得清清楚楚。这一卷书大抵在二百页摆布,他们读书人凭手感都能翻到想要找的那页,前后差不了多远,看着册页边沿印的数字再翻几下便能找到想看的处所,却比之前翻找着便利。

曾学士对着书翻了几次,神清气爽,转头瞥见宋时还背动手站在一旁等着,便朝他挥一挥手:“你还在此做甚么,这两天就拟个条陈上来,我呈给首辅大人。”

宋时正编着会典中北魏宗蕃部某卷,便把手头那卷拿出来,奉着学士的话适时箭,叫人去庶吉人学斋里借了套腊纸和铁笔,对着原有目次和册页边沿、版心下方的印的页数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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