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大婚,自有圣上作主,礼部安排,我这做兄长的实在也做不了甚么。”桓凌笑了笑,将刚盛的一盅滚热的冬瓜肉圆汤推给他,淡然说:“我非是告假过来,而是往至汀州府通判任上就任的。不过从京里到福建就任,依例是给三个月程期,我是六月初十辞朝,现在还未过中秋,还能在武平担搁一阵子。”

桓凌想起外头漫天大雨和在大堤决口处瞥见宋时身影的担忧、惊骇,也不由微微拧眉,同他普通伸手揉了揉眉心,叹道:“如许大的雨,恐怕人力难为。如果秋粮收不上来,我归去后便替父执写一份请朝廷减免秋粮的折子。我们武平受灾也是确有其事,不怕御史来查,你看如何?”

他利落地喝了酒,却不想让宋时勉强喝下,被迫说出谅解他家人之前所为的话。他虚按着中间那杯酒,立即又给本身斟了一杯,含笑说:“这一杯要贺我们师兄弟阔别两年余后再相会。”

霍香正气的方剂是他在广西时下载的,有水剂、药丸两种方剂,只是没法做胶囊。他两样都试制出来,尝得霍香正气水的味道跟他之前喝过的一样难喝,就把方剂寄回家去了。家里有他做杀虫器时做的酒精蒸锅,每年都做些霍香正气水,做好了也会往桓家送几瓶。

桓文也分歧他客气,拱手道:“那我预先谢过三弟了。”

桓凌蓦地抬眼,数月来刺心的忸捏与懊悔仿佛叫宋时体贴的神情荡平了很多,不知不觉暴露几分笑意,温声答道:“没与甚么人树敌,只是不想留在中枢,自请到福建来罢了。”

宋时内心顾恤老父父爱如山,可灾情如火,他这带领干部……的儿子得起榜样带头感化,没何如,只能让家眷受些委曲了。他爹好歹现在已经晓得他安然无事了,生母在县衙更不知如何焦急,归去也得好生安抚一番。

是啊,万一朝廷能减免呢?他们就有更多银子施助受灾大众,搞好灾后赈抚和重修事情了。

往年在广西时偶尔也有大到暴雨,但那边梯田轻易排水,又是五六月下雨,收成后还能够再补种秋茬弥补丧失。武平这边倒是山多田少,现在恰是晚稻灌浆的时候,冲一片就实打实地减产一片,可不愁人?

宋时只当没听出他口误,安闲谢道:“如此,我有筹算了。不过御史远在省会,一时半刻也来不了武平,师兄且先筹算一下在那边下榻吧。但是要住府宾馆,还是县衙里?本县的府宾馆是我亲身盯着装成的,又清雅又温馨,包你住出来便不想到差了。”

至于桓侍郎愿不肯意被人给这个面子,那倒不消考虑,归正他孙子情愿了。

他怕桓凌再提婚事,或又说他肥胖甚么的,便主动问道:“桓师兄筹算何时到差?本来你这上官到我们武平,县里该好生欢迎,可惜你刚来就赶下水患,还陪我在暴雨里巡查河堤,现在也只能请你吃这些……”

两人沐浴出来,下头衙役们就赶着奉上老姜汤驱寒,又上了一桌有肥鸡腊鱼的农家菜,叫他们吃饱了再睡。这些都是宋县令安排的,不过他年纪大了,白日顶着暴雨赶路,又为等儿子提心吊胆地比及夜里,此时已经撑不住去睡了。

桓凌并不悔怨迁任外官,但看着宋时怜惜中藏着一丝希冀的神情,却不忍心直接说出实话,委宛地答了一句:“祖父已迁了礼部左侍郎,我有这部堂重臣之孙的身份,上官与同僚都不会等闲难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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